他声音嘶哑,面目狰狞,这样一笑活像是青天白日下的厉鬼般。
宁惜低声对李洛卿道:“趴下!”
而后她双腿夹紧马肚,喝一声“驾——”
竟是要直接强行突围。
军师冷笑一声:“放箭!”
刹那间四面八方箭似骤雨般密集袭来,宁惜手中长剑飞快挥动,舞成一面银扇,将其尽数挡下,挟着内劲的利箭复又回返,十数名鞑靼士兵中箭纷纷落马。
宁惜一边抵挡,一边策马而冲,这般不要命的姿态一时间诸人竟是不及反应,生生叫她在包围中冲出一个缺口逃了出去。
“快追!”
鬼面军师怒喊道。
数十骑人马领命打马追去,一时间尘烟甚嚣。
他二人一马终是累赘,宁惜为求摆脱追兵,狠下心在马臀上猛削一剑,骏马吃痛一声嘶鸣,撒开四蹄拼命狂奔。
片刻后,眼前出现一片树林,宁惜想也不想调转马头冲了进去,骏马受惊,一路横冲直撞,宁惜按倒身前的李洛卿,二人身子相叠,紧紧贴在马背上,躲避着迎面转来的粗枝树干,只觉双臂后背撞得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出了树林,他们马不停蹄继续向东而行,身后的追兵渐渐地被抛在了后面,直到人影全无。
从晨曦,到太阳高升,直到日头偏西,他们整整跑了三个时辰,终于马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力竭而亡。
宁惜和李洛卿被狠狠摔在了地上,李洛卿来不及将脚从马镫上脱下,扭了一下,加之肩上伤口撞裂,疼得一身冷汗,关键时刻,他垫在了宁惜的身下。
可是身后之人却是软绵绵靠着他没有半丝反应,李洛卿察觉不对,捡起不远处她脱手的剑将两人身上绑着的布条隔断,回身去看才发现,宁惜早已昏死过去,只是手中还紧紧攥着缰绳罢。
他扶起宁惜,刚想出声唤她,忽而发现自己并不知她的名字,而她也似乎有意划清界限并未相告,只得沉声道:
“姑娘,姑娘,醒醒!”
宁惜毫无反应,只见她双眼紧闭,面色发青,嘴唇泛紫,俨然是中毒之状。
她后肩衣衫划破,露出一道利箭擦伤,鞑靼人的箭上淬了毒!
李洛卿心中一沉,此地荒山野岭,哪里找药?他若内力还在,自然可以帮她将毒逼出,可是如今而她偏偏已是昏迷,三个时辰过去,毒早已深入,好在这毒性不烈,她内力高深以支撑到现在,但也正因此让他毫无察觉。
再耽误下去,她恐怕有性命之忧,李洛卿踌躇片刻,双手掀开那衣衫划破的口子,微微一扯,便低头以唇附上了那伤口。
为今之计只能由他将毒血吸出,他本是极厌恶与女子相触,但他的性命为她所救,他不能坐视不理。
血液的腥热气息在口中弥漫开来,惨淡而奇异的错觉,他埋首用力的吮吸,剧痛让宁惜在昏迷中也紧皱眉头,闷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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