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忽地想起一声暴喝,是男人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哀吟。
他瞳孔瞬间放大,面色由红转白,再转青,乃至青筋暴露。
看来是连醒酒药也不用了。
“你做了什么?!”
只听见新郎官怒吼着,一手直直捶向新房的木门,却没有捶开。
他惊惶地看了我一眼,再次将全身重量往门上撞去,雕花木门依旧紧闭。
“开门!
快开门!”
范君逸忍不住嘶喊,情急之至,哪里还有半分斯文?
“该死!”
他低咆。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来人!”
两列护院应声鱼贯入院,为首的面色恐慌:“大人,您这是……”
好大的官威!
我只管在一旁冷笑,自顾自地欣赏自己的恶毒。
“给我撞门,快!”
“是!”
数名彪形大汉一起撞向脆弱的门扇,啪嚓一声,木门似乎是碎了,然而里头依然像是有座看不见的大山阻挡着进路。
里头的娇呼不断:“相公!
救我!”
范君逸额上冷汗涔涔,不知道担忧的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宋大学士的千金。
“里面的贼子听着,侵犯朝廷命官之妻乃杀头重罪,现在住手,本官还可留你一条活路!”
范君逸只得隔着门怒骂。
我却忽然怀念起从前豆腐摊儿前被学士府家丁欺压的文弱书生,原来这就是人啊,短短几个月,气势已然不同了。
“没有用的。”
我轻启红唇。
范生喘了口气,这才把又惊又恨的眸子望定了我,似乎才发现我的存在一般。
“没有用的。”
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这门是用符咒定住,设下结界的,凡夫俗子进不去。”
“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