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我看向他,莫名竟觉得,他眼神中多了些我难以承受的沉重。
“我,我错怪你了,是我对你不住。”
他垂首。
“错怪?”
“是啊,那日我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是你将我的诗作呈与宋大人,还对你出言不逊,我……我如今已知错了,你要责骂与我,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只求你出完怨气,能原谅我这一回才好。”
他言情恳切,一席话下来,我的怒气便消去了一大半。
只是……
我哼了一声:“你那日言之凿凿,几句话便扣下一个冥顽不灵,旁门左道的大帽子,如今又如何知错了?”
“这……”
他面有愧色,犹豫了一下,说:“实不相瞒,我昨日又见过了宋之问大人,他已对我说明,为我呈诗的另有人在。
是我冤枉你了。”
“什么?”
我惊呼。
“是谁?”
那诗集明明是我亲手放在宋大人书案之上的,怎会由别处又冒出一个呈诗人来?
“是……”
“究竟是谁?你吞吐什么?”
我急道。
范生再叹:“这事我原不该透露,但既是你问起,我也就不隐瞒了。
呈诗者就是宋大人府上的千金卿怜小姐。”
是她?竟是她!
“是她?”
我冷笑,“而你也信了?”
他皱眉:“宋大人亲口所言,我为何不信?”
“那么宋大人可曾说起,那宋家千金闺秀是从何处得来你的诗集?”
“宋小姐是在外偶然拾得……”
“哼,那大道之上人来人往,谁都不偶然拾得,怎么偏她偶然拾得?”
偶然拾得?亏她说得出口,早知如此,当日就该与那孽障拼个死活。
“红袖!
你这是作甚?卿怜小姐可从未得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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