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子文治呢,嘴巴甜,装乖,会讨长辈欢心,虽然能力方面不如他的兄长昌平君,但在华阳太后心中,也是最乖的晚辈,是当儿子养的。
如今公子文治胆敢晚来,便是仗着太后的势力。
嬴政如今还需要楚派扶持他登上王位,因此不能和楚派之人撕开脸皮,一个下马威
便足够了。
成蟜知晓嬴政的心思,他本也不想闹得太僵,只是教训教训这个公子文治罢了,免得他觉得自己是个软包子,蹬鼻子上脸便不好了。
成蟜嘟着嘴巴道:“那好罢,既然坏人小舅舅已然给蟜蟜道歉,蟜蟜的胸襟辣——么大,便原谅坏人小舅舅罢!”
“你……”
公子文治气不过他阴阳怪气。
公子琮立时拦住他,拱手道:“幼公子,舍弟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臣在这里给您赔不是。”
成蟜也不搭理公子琮,转头挽住嬴政的脖颈,嬴政道:“楚公子不必如此,蟜儿年幼,小孩子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儿。”
公子文治更是不服气,自己已然二十有余,竟还被嬴政说成是小孩子。
众人再一次上路,往咸阳章台宫而去。
嬴政此次公干,需要往章台宫与秦王述职,公子琮与公子文治送到章台宫门口便止步了,转身离开,往华阳太后的华阳宫去复命。
成蟜本也想立刻去华阳宫的,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还要在秦王异人面前吹捧嬴政的丰功伟绩,因此便留了下来,一起谒见。
秦王异人的气色果然不是很好,虽才是壮年,却久病缠身,身子骨虚弱,天气稍微转凉一些,立刻开始咳嗽,尤其最近换天儿,咳嗽的便更是厉害了许多。
“我儿……咳咳咳……”
秦王异人见到嬴政十足欢喜:“我儿!
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
秦王异人亲自扶起嬴政,成蟜立刻添油加醋的道:“君父,哥哥好——厉害好——厉害哒!
不只是救下了蟜蟜,还打了好——多好——多胜仗!
还俘虏了好——多好——多的魏国士兵!
哇!
哥哥也太厉害了叭!”
嬴政瞥斜了一眼成蟜,似乎是觉得成蟜手舞足蹈的吹捧,实在太过于夸张。
不过成蟜仗着自己是个小孩子,怎么夸张怎么来,秦王异人压根儿没有怀疑,还哈哈大笑的道:“对对,蟜儿说得对,你哥哥便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甚好!
甚好啊!
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持重,此次五国会盟破灭,不但没有发动联军,甚至被他追着打击,缴获十万魏军,真真儿给我老秦人长脸!
随寡人,随寡人呢!
愈发像寡人年轻之时了!”
成蟜忍不住偷笑,异人虽不是甚么糊涂的君王,但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嬴政哪里是随他,分明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
嬴政倒是谦虚,拱手道:“政儿如何能与君父相比?政儿还年轻,不懂得规矩,往后里还要君父多多斧正。”
“政儿当真是谦虚了。”
秦王异人听得十足满意,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以后寡人会手把手的教你,都会教你,你方回来,便放宽心,歇养个几日再说。”
“谢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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