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拓点点头道,“五六年前的事了吧,我退役后去金羲自由联众国看同学,蓝林是他的学生,就打了个照面。”
();() “你和她打了照面?”
我心中一惊,斜眼看向赵拓。
不可能!
我在冰冻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赵拓!
我的记忆里没有他!
我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反应过激了,连忙又补说道:“和大姓见面可不简单啊,看来你的社会地位也挺高的。”
“也没有,是偶然遇到的,当时是在金羲自由联众国第一军校里,我也不清楚她那时有没有在念书,反正穿的不是军校的校服。
不过我可记得她那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的样子,让我对大姓从此都没好映像。
不过我同学对他的评价倒是不错。”
赵拓悠悠的说着前尘往事,可我却越听越心惊。
我强行扯出个笑容,假装好奇的问道:“你去看哪个同学啊?你在金羲自由联众国第一军校念过书?”
“就念过一年,就被迫上前线了,只是和一个同学关系比较好,一直都有联系,我退役后也常去看他。
他毕业后在军校里当老师,蓝林就是他的学生,我那次也是去看他,才见到蓝林的。”
我军校时的老师,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我毕业后有回访过老师。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呀?他还在军校里教书吗?”
赵拓笑容消失了几分,眼神也暗淡下来,嗫嚅片刻后平淡道:“他叫欧阳明责,已经牺牲五年了。”
欧阳明责,欧阳秦的大儿子,新纪28年在东部战区牺牲,此前一直都在联国第一军校任教,我对这个人的映像仅限于此。
我好像的确有上过几节他的课,但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交情,即使有,有欧阳秦这个人的因素我也不可能毕业后还特地去回访他。
但为什么赵拓会信誓旦旦说在我回访欧阳明责时见过我?
赵拓没有理由撒谎,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有回访过欧阳明责。
“你的大脑受过伤,应该是海马体……”
袁医生的话又在脑中回响。
难道真的有人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
所以我才会想不起来回访过欧阳明责,记忆里出现越来越多奇怪的细节。
我到底记住了什么,能让人不能除掉我但又必须冒险改动我的记忆。
我感觉上方有一张大网将我捆住,迷雾从四面八方将我束缚,有无数双手扼住了我的咽喉让我喘不上气。
“你对蓝林的事好像很感兴趣。”
赵拓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才意识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整个人都在轻微的发抖。
我连忙屏住呼吸,咽了下口水,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尽量放松肌肉道:“既然你说那人像我,我就好奇嘛。”
“你下班后可以上网搜搜她的照片,虽然不多但公开场合的大合照还是有的,不过现在是上班时间,”
赵拓看了看起身离席的查理德·金,拍拍我的肩膀道,“快回去了,别出什么乱子。”
眼见查理德·金结束了谈话,我也只好将要问出的话咽回肚中,扮演好保镖的角色,可心中一直在思考刚刚的事。
欧阳明责……欧阳明责……
若真的重要到我毕业了还去回访的程度,为什么我甚至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模样,身形如何,身边也从未有人提起过他的只字片语。
();() 能解释的那就是有人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至于是谁恐怕得去问欧阳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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