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试了两次,他都觉得自己笑起来有些刻意。
“汪。”
平安从旁边窜了过来,嘴里叼着一块用来磨牙的骨头。
它歪着头看了许危衡两眼,吐出了嘴里的骨头,又朝许危衡“汪”
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催促许危衡。
许危衡会意,半弯下腰,捡起骨头向远处抛去。
平安如撒欢般蹬着腿追了过去。
瞧见这一幕,许危衡露出了一个放松而惬意的笑容。
当他笑完,许危衡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一直站在镜头前。
“这就是姚女士说的,做自己吧。”
他心头一动,自语道。
也许录综艺,也是在演戏。
只不过有些人在表演观众喜欢的人设。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扮演”
真实的自己。
微博的骂战持续了整整一夜,等到接近早上六点那会儿,双方默契地将战场换去了直播间。
官网上,四个直播间依次排开,许危衡的直播间被放在最后。
六点,前三个直播间准时亮起。
三个各具特色但都洋气富丽的别墅映入眼帘。
不知是节目组故意为之还是出现了失误,大约十几秒后,许危衡的直播间才亮起,被幽幽薄雾笼罩的乡间民宿裹挟着巨大的冲击感,闯入所有观众视线。
那些对骂一整夜,积攒了满肚子怨气与怒意的观众,突然失去了言语能力。
叮铃铃——
屋檐底下的铜制铃铛被风吹响。
一只黄色的中华田园犬狂奔着出现在镜头里,后腿用力扑向门边那盆蝴蝶兰,惊得躲在叶间小憩的雀鸟飞起。
中华田园犬没有理会雀鸟,肉嘟嘟的爪子试探性在蝴蝶兰的叶片上比划。
就在它的爪子即将抓到蝴蝶兰时,身后紧闭的房间门恰好被人从里面打开。
“平安,你在干嘛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平安不再扑花,而是选择扑人。
它在很短的时间里长大了整整一圈,身手也越发灵活,门口的人猝不及防下,如以往每次般,被它撞入怀里。
许危衡担心它摔倒,伸手搂住了它,身体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没有摔倒在地。
“我刚换的运动服被你弄脏了!”
许危衡瞪了它一眼,作势要拧它耳朵。
平安从他怀里灵活跃走,险些撞倒了架在那里的摄像机。
许危衡顺着它的动静,抬眸扫了摄像机一眼。
晨光微熹,许危衡穿一身黄色短袖,额前碎发被黑色吸汗发带固定,露出光洁而饱满的额头。
他眸色淡淡,只是一瞬,便又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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