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缓缓开口,“你这阵子浪到哪里去了?伯父伯母打了多少通电话都没接。”
“还能去哪?”
他将烟雾吹出来,“玩呗。”
听到这话,女人放下了手中的镜子,转身看着他,“你还能玩多少年?你爸妈催婚都催到我头上来了,说你要不娶我,你就——”
说到这里,她猛地停了下来,缓和片刻后,换了个语气,“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玩下去。”
这话说得有意思。
这天底下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要做的事。
凭什么他要做的事就不能是玩?
烟抽了一半就被他扔进了旁边的烟灰缸里,吊儿郎当的坐到了旁边的沙上,一只脚毫无形象的架在另外的腿上,看着女人说道:“唐溪,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包括你。”
唐溪不是第一次听见纪闻舟这笃定的口吻了。
实际上自打他们认识以来,他就是一个视规则为无物的人。
桀骜不驯、不讲道理。
从小接触金融,到后面拿着几千万到商场上玩,把上百亿砸出了上千亿的回报率,震惊整个商圈——他就是一个制定规则、且无视规则、玩弄规则的资本家。
让他这种人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是对他制定规则的最大挑衅。
这些年,金钱和权势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致。
他常年在追求各种生理刺激,例如玩跳伞蹦极、滑雪攀岩,只要能说得出名字的危险极限运动,他都会参加。
生死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在乎的是这过程中产生的刺激。
楼下的声音很大,不难从那些人交谈中听到梁馥云这三个字。
唐溪猜得出,这是他最新的‘刺激’。
她站起身来走到外面,站在挑空处望着楼下,看见了梁馥云的身影。
“所以楼下那位,是你目前感兴趣的吗?”
“一般。”
纪闻舟语气淡然,“至少是目前还算感兴趣的,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没兴趣了也说不定。”
“明白了。”
唐溪回眸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纪闻舟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万一真的动心怎么办?”
他将烟雾吐出来,斜眼睨她。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可能吗?”
“你做了这么多,我爱上你了吗?唐溪,别把自我付出当□□情的前提,在我这,前提是我想、我愿意。
如果哪天我不想,我不愿意,她做再多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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