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了稳心神,给秦昭了一条微信:【你去死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分道扬镳!
你欠的那八千自己还!
】
然后把他微信拉黑后,努力的控制情绪,直至负面情绪消失后,才推开门走出去。
步入场内,她看见纪闻舟坐在那,他跟别的男人都不一样,皮肤很白,很细腻,但并不娘,是一种很血气方刚的白,一只手搭放在桌子上,唇角微微上扬时,好看得有些让人怦然心动。
他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回眸望去,与梁馥云的视线撞在一起,他自然的举起旁边的酒杯冲着她微笑。
梁馥云回以一个笑容后,大大方方走到他们桌前,说道:“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买了这么多酒水,我应该陪一杯的。”
“姓……”
他拉长语调,似笑非笑,“姓周。”
“周老板。”
她笑着从旁边拿来一个干净的杯子准备倒酒。
但纪闻舟却轻轻挡住她的手,把自己喝过的杯子递上,“用我的。”
梁馥云习惯这种被人占便宜的事,四两拨千斤,“周老板,这算间接接吻哦,万一你有女朋友,我可不好解释,你就别挖坑给我跳了。”
她轻描淡写的把纪闻舟的话给挡回去后,倒了杯酒后,豪爽的一饮而尽。
但紧跟着她就装晕,捂着额头,娇滴滴地说:“哎呀,我真不会喝酒,这要不是周老板,我真不能喝这么多。”
纪闻舟就这么一只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她的脸,唇角的笑意始终没有下来过。
坐在旁边的朋友目目相觑,眼神交流,都品出了一个意思——纪闻舟是真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兴趣,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主动的配合别人演戏了,而且还是这么拙劣的演技。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打两下,“我刚才给你的信息,你看到了吗?”
梁馥云故作眩晕,踉跄点头。
“那你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我提前跟你领班说。”
这句话,意图很明显,暗示也很明显。
梁馥云故作醉酒模样,假意点头,随后就踉跄的离开了酒桌。
走到走廊后,表情清醒过来,手机里的催款信息和秦昭来的求和短信,诸多情绪在脑海翻涌。
她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再抽出一根烟咬在嘴巴上,点燃烟头后,猩红的火光快染红烟丝。
深深的吸了口,尼古丁的味道闯入口鼻,辛辣又难闻的气味再一次呛得她咳嗽起来。
其实她不会抽烟,但小时候见父亲一杆自制烟筒抽着,麻烦抽、没钱抽、吵架抽。
好像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抽根烟就没事了。
后来她跟秦昭来京市,别的没学会,就学抽烟。
有的时候两人躺在床上,一人一边抽着烟,呛得咳嗽时,秦昭就会说烟一点都不好抽,为什么我爸跟你爸这么喜欢抽?
是啊。
一点都不好抽,可小时候为什么以为抽烟能解千愁呢?
现在长大了,她明白抽烟解决不了任何麻烦。
他们只能重复父辈的轨迹,没钱抽、麻烦抽、甚至还要假装会抽,来彰显自己与这个社会是相融的。
夜深了。
夜场正是热闹的时候。
唱歌的有三拨人,凌晨十二点时,梁馥云下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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