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静静地躺在那里,不会开口说“想”
,又或是“不想”
,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回应她。
离别前,慕意清俯下身,轻柔而深情地吻了吻她的掌心,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哽咽地问景初:“雪融化的时候,你会醒吗?”
二月初春,气温渐渐回温,今年冬天降雪次数的很少,最后一场冰雪在悄然融化。
慕意清在片场休息时,凝视着那融化的雪水,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景初已经昏迷半年了。
医生曾说过,如果半年内没有苏醒,未来苏醒的可能性将极其渺茫。
极小不代表没有,五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她可以等啊。
只要景初醒过来就好。
她不相信,景初会丢下她一个人。
在外人看来,慕意清并不爱景初。
在景初诊断为植物状态的半年时间里,慕意清鲜少去医院探望,工作非但没停止,反而越来越忙,频繁出入各大片场和活动现场。
别人不了解情况,时真大部分时间都在慕意清身边,她看得清楚。
尽管她姐只在几次深夜去医院探望过,但片场间隙,都会反复要来手机,永远只干一件事——查看景初的心率。
拍戏不能佩戴手表,慕意清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查看景初的心跳数据,才能稍微缓解内心的不安和慌张。
她不断安慰自己,景初只是昏迷了,很快就会醒来了,她还活着……
时真也想不明白,她姐明明很担心景初,为什么不能暂时放下工作,陪在景初身边。
直到有次剧组聚餐,慕意清喝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
时真搀扶她回到酒店。
一路上,慕意清不断抽泣着喃喃自语,时真仔细听着,全部关于景初。
她说她害怕景初再也醒不来了,她害怕会失去景初,甚至不敢去见景初。
那时,时真才猛然意识到,原来慕意清也会脆弱、也会像个胆小鬼一样选择逃避。
时真一直觉得她姐是个坚韧果敢的人。
她刚做助理的时候,慕意清拒绝了公司提供的各种优质资源,自己挨个参加大大小小的试镜和面试活动,即便碰壁过,也从未气馁或沮丧。
唯有涉及景初的事情,她姐身上常常会流露出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是她此前从未表现出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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