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怔愣了下,“一时半会儿他们一定接受不了。”
姜昕告诉他,“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小姨的前夫便是谢柏衡的小叔。”
她吸一口气,感觉胸腔都是冷的。
易文骥揉了揉她的脑袋,“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你相信我,他们会答应。”
他再次说。
他扳开她的手,姜昕敏捷的再次抓住,她说:“易文骥谢谢你,他们有他们的坚持,但我也有我的坚持,我现在还不想进去。”
易文骥帮她劝说游说,他出于真心实意,但处在这个关头,却将变成火上浇油。
以她的了解,姜鹤和连仪不仅不会好受些,反而更为恼火。
姜昕害怕真的把他们气出病来。
然而若是现在低头,那她与谢柏衡就完了。
至少这段感情,谢柏衡真心爱她,谢家两位老人真心待她,和连仪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要首先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定如磐石,不放弃。
就像易文骥说的一样,天下父母都一样,终归会对儿女心软。
姜昕是在堵,这必定是一场持久的赌局。
她又不由暗暗骂了自己两句,真是个不孝女,做出背着父母私定终身的行为,还要仗着他们的爱作文章。
易文骥蹙眉,“你要一直待在这里?”
“借点钱给我,我打算在小区对门的友月酒店住一段时间。”
姜昕说。
“住酒店我不放心,去我家吧。”
易文骥说。
姜昕不同意,“我现在这副样子挺吓人,没脸让易教授看见。”
易文骥笑了,“放心吧,不和我妈一起,另一套房子。”
他见姜昕仍旧不情愿,又说:“你总不能一走了之,姜教授和姜阿姨肯定会想不开。
就住在我那里,我告诉他们照顾你几天。”
姜昕想了想,点头,“那好吧,麻烦你了。”
走了两步,姜昕才发现手机也落在了家里,她现在真是凄凉。
苦笑了下,向易文骥借了电话,给窦锦福拨过去请了假。
她原本也想知会谢柏衡一声,偏偏不记得他的号码,只好作罢。
姜昕苦中作乐的想,他大概会急疯吧。
易文骥的另一套房子距离小区十分钟车程,三室两厅,美式风格,客厅有一个大壁炉。
他替姜昕处理好红肿的右脸,才避开她给姜鹤打电话,告诉了他们。
姜鹤和连仪果然放心,只盼着姜昕早些想明白。
大概是心有灵犀,身在c市的谢柏衡心情格外烦躁,心里乱糟糟一片。
他倒没有相别的,许是因为这位市长作态实在令人生厌。
等到好不容易结束应酬已是深夜,他回到酒店,靠着阳台廊檐,看着眼前夜色中泛起五颜六色光华的城市,给姜昕打电话。
连续拨了几个,一直没有接听,那孩子今天睡得很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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