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逸与圣人关系非比寻常,如果是正常情况,陈琩礼貌的让一让,无可厚非,但今天这种情况明显是找茬呢,整条路全堵着,你还能净街不成?
那名国公府的家仆,明显松了一口气,施礼回复去了。
“等着吧,何苦给他难堪呢?”
张去逸在车厢内劝说着,他不是坏人,妻子也是通情达理的,所以这次找茬的,是她那个还未出嫁的闺女。
张二娘瞥了瞥嘴:“女儿不是给他难堪,而是要告诉他,我和他之间,不可能,阿爷怕什么?难道伱还怕得罪他?”
“休要胡闹了,”
燕国夫人皱眉道:“人生起落安能预料?放在三年前,你敢得罪他?我们终是外戚,不要招惹宗室。”
她这是老成之言,张家也就是陈隆基认他们是亲戚,诸亲王可不认,换句话说,皇帝不是陈隆基,他们家就是小趴菜。
即使是眼下,他们家在长安的贵族里面,也是排不上号的,咸宜之所以想牵这个线,是想挽回陈琩在陈隆基心里的地位。
而张二娘以为,是陈琩看上她了。
“刘福,你再去,就说国夫人身体不适,急于返家,还请寿王体谅,”
张二娘继续吩咐道。
张去逸夫妇对此无可奈何,两人就这么一个未嫁的闺女了,宠的无法无天,而且非常有主意,他们俩也管不了了。
不多时,陈琩离开车厢,让武庆将马车驱往一旁让路,而他则亲自过来探视。
张去逸也只能厚着脸皮走下马车,还礼笑道:
“寿王谅解,内人本就不适,如今强撑一天,已是不堪虚弱,唐突了。”
“张公什么话?”
陈琩颇为谦逊道:
“我已经令人向前,通知金吾卫净街,夫人身体为重,自该早返。”
张去逸正要客气几句,车厢帘子掀开,内中一名少女朝着陈琩道:
“如今您是寿王还是嗣隋王呢?”
陈琩笑道:“这位应该是二娘吧?你既然都问出来了,又何必让我再回答你一次呢?”
“我只是提醒我阿爷,他称错了,”
张二娘笑呵呵的放下车厢帘子。
张去逸无奈的朝着车厢指了指,示意陈琩我实在是管不了,你多包涵。
陈琩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揖手告别。
金吾卫,陈琩是调派不了的,但是可以打招呼,圣人表弟的媳妇身体不舒服,需要及早回家,金吾卫自然会特事特办。
“唉以后不要惹麻烦了,你阿爷我再得圣人宠厚,也是远不如宁王的,”
马车上,张去逸苦着脸道:
“现在不是从前了,人家就要从十王宅里出来了,以后少不了会碰面,我可只是一个国公,没有职事,你别将阿爷看的太高了。”
张二娘微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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