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指她此前一次次道出的气话。
邵含不明就里,嚼了几口生菜,看着僵持的两人,噗嗤一声笑出来:“逢场作戏就是逢场作戏嘛,哎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社交礼仪而已,也算不得演戏。”
如侬如蒙大赦,挽起个完美笑容:“是啊,江老师这也要问?”
江以商仰靠在餐椅上,目光意味深长,但并未再开口。
也不知该说邵含不会读空气还是故意,两人才鸣金收兵,她又有意添上一把火:“不过感情里逢场作戏还挺伤人的,我觉得是最过分的行为了。”
她说着,如侬手上不稳,不慎洒了一勺汤。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漏身上吧?”
橘生连忙抄起纸巾擦拭,外套角险险地从汤碗上扫过:“弄脏了可不好。”
如侬看了看她身上的el外套,再看看自己随手抓的便宜针织——别演太夸张了,到底弄在谁身上比较麻烦?
似乎对邵含的配合很是满意,江以商眉眼间流露出一丝闲适,话音平静:“我觉得还有更过分的。”
“什么?”
连段亦凯也附和,看来在座没眼色的不止一个。
“不告而别。”
如侬收拾完餐桌,一抬眼就撞进江以商目光里。
她被盯得毛骨悚然,之前从未见过他如此冷漠残忍,仿佛在盯一只猎物,带着狩猎者的自信。
邵含终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变得古怪,笑容也变得僵硬:“……江老师这一说,是有故事?”
岂止有,那可是太有了。
江以商唇瓣翕动,还没出声,如侬噌地一下站起,礼貌笑笑:“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她自始至终回避着江以商,而后者却从不曾移开目光。
饶是邵含再迟钝,也该品读出不同的东西来——那是一段她不曾听闻、难以介入的过往。
橘生要腻歪两天才回去,如侬没带车来,擅自找车回去也麻烦,索性和橘生一起要了房间,权当度假了。
她其实很少在影视城拍戏。
要说起来,每次搭上的班底都不是流水线作业,香港、东京、瑞士、上海……她走了太多地方,反倒对这个圈内人提起都会心一笑的地方陌生至极。
这片土地每天都孕育着梦想,哪怕最后能长成的不过寥寥,但它们还是倔强地着芽。
本来想出去逛逛,想到橘生说狗仔多如牛毛还是作罢。
她在房间里看了会儿电影,一转眼夜幕垂垂,肚子不争气地饿了起来。
还是中午吃得太少,那样一大盘食物,她也不过吃了个烧麦喝了两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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