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正在和未出嫁的九公主赵嫱在廊下晒太阳,突然觉得肚子一痛,张口便叫出声:“孩子”
赵嫱已是慌得乱了神色,她握着连草的手道:“皇嫂,别怕别怕,我去叫他们找太医和稳婆,你自己沉住气别慌。”
一阵兵荒马乱,连草不知何时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宫人们忙进忙出,准备着给她接生。
稳婆掀开被褥看了一眼,随即跑到连草跟前跪下,道:“娘娘别怕,皇嗣怕是还要几个时辰才能出来,您节省了力气,等孩子出来的时候再用劲儿。”
肚子一阵疼似一阵,连草的鬓发全乱了,因为出汗,湿漉漉的黏在脸上。
她两只手抓着床头的吊绳,轻轻点头。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连草忍不住叫出了声,眼角的泪如水般涌出,湿了枕巾。
她忽然十分想念赵从,也不知他如今在哪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天杀的”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轻声啜泣。
与此同时,在朝廷的边塞外头,格勒草原上,正骑在马上的赵从突然觉得有些心悸,他抬手捂上左胸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连风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小声问道:“陛下?”
赵从立即抬手,示意自己无事。
刺骨的寒风往他的脸上刮,快要看不清前方的路,“前去探路的哨子可回来了?”
“是,他言乌维的大军已向岐山方向退兵。”
连风骑在马上探头过来,道。
赵从眯起了眼睛,指了一条全然相反的道路,“他们在那儿。”
连风道:“陛下是怀疑我们的人被收买了?”
若非如此,怎么不信哨子的话。
赵从摇头,“子穆,若你是乌维,会选那一条。”
“臣选”
思索片刻,连风便明白了,“陛下英明。”
往岐山的道路虽离匈奴的老巢近,但此路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若是有人在那里布好了埋伏,他们的人便是插翅也难逃,而从另一条路回匈奴王庭,虽远了些,但道路开阔,一望无际,没有屏障,他们也能立即发现汉军,准备作战,不至于失了先机。
“想必两条路皆有人马,只是大队人马从大路撤回,臣猜想乌维是想我们兵分两路,好分散咱们的兵力。”
连风想了想,道。
赵从点头,随后看了看天色,道:“走吧,去端了他们的老巢,这些年,咱们也算是忍够他们了。”
“是!”
连风骑着马到一个小坡上,大声喊道:“将士们,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匈奴人这些年来扰我边境,欺我百姓,实在是欺人太甚,如今,是该我们手刃匈奴人,建功立业的时候了,我命令你们举起长刀,直捣他们的老巢,将他们赶得远远的,再不敢犯我汉家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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