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时间想这些,心里的暴躁已经涌现了上来,叫他想找人发泄。
他甩开赵从的手,转头找到连草骂道:“你这个不孝女,竟叫下人拿圣旨来压我?”
连草握紧双手,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她的父亲,往日,最多是不管她,可是不知怎么地,近日却越来与不可理喻。
他从前从不是这样的。
连草只觉得心寒,还有难堪。
她去瞧赵从,却见他已经大跨步过来,挡在连草跟前,笑道:“国公爷,我与令嫒不日就要成婚,今日,特地前来拜见。”
说着,便拱手行了一礼。
连安和摇了摇头,稳住身子,皱眉道:“成婚?你是赵从?”
连草一惊,他竟直呼他的名讳。
赵从却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面容平静,不动如山:“是。”
连安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用拳头轻敲脑袋,良久,才道:“殿下请。”
竟是请赵从进去。
赵从也不客气,抬脚便进了门。
然而一进门,他便顿了顿,目光中闪过几丝不可捉摸的光芒。
在他眼前的仿佛不是一位有爵位的国公爷的房间,而是一个小型道观。
八卦图、三清真人像随处可见,正中央放着一只金色的大炉子,左右两旁各一个小童在打坐,嘴中念念有词。
屋中烟雾缭绕,待久了就有些呛眼睛。
与前世所见的一模一样。
只是,连安和如今还算清醒,行为虽有些出格,但还不算疯癫。
赵从眯了眯眼睛,陷入了沉思。
这里,也许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那边连安和见赵从一脸深思的样子,神色有些不虞:“怎么?殿下嫌我这里不干净?”
赵从笑了笑,摇头:“自然不是,只是头次进来,以为是进了道观,有些新奇罢了。”
连安和面色稍缓,拿了一炷香点燃,跪在蒲团上,虔敬上香。
“我这里寻常没什么人来,殿下,既然来了,便请上一炷香吧。”
连草上前拉着赵从,面色有些紧张。
赵从冲她笑笑,学着连安和的样子双手持香,跪下,闭上了眼睛。
忽然见,他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他挣开眼睛,盯着眼前的香,陷入沉思。
连安和对赵从这样尊敬自己信仰的行为表示认可,拉着他开始谈天说地,从道教起源一直说到飞升成仙的好处,越说越起劲。
赵从安静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在他们身后的连草却如坐针毡。
赵从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便起身告辞。
走时道:“再过两日便是我与连草的婚礼,到时还要麻烦您送她出嫁。”
连安和本有些不愿,他总觉得这些世俗婚礼都是哄骗小孩子的把戏,俗不可耐,当年他成婚时,便没有去参加婚礼,而是直接入的洞房。
但如今,瞧着赵从与他投缘,又有圣旨压着,只好道:“自然。”
赵从欣然一笑:“小婿在这里先谢过岳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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