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拿起一张瞧了瞧,忍不住开口念出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竟是《心经》,赵从可不像是会抄录这个的人。
赵从瞧出她眼中的疑问,道:“我虽从慎刑司出来了,但如今并非自由之身,父皇将我禁在这里,罚我抄录经书一万遍,不抄好,便不许出去。”
他笑了笑,随手将连草手上的那张撕掉,淡淡道:“他说我心不静,戾气过重,易生祸端。”
连草阻止他:“好好的,撕了做什么?撕了这张,你还要重新抄一遍。”
她觉得皇帝的话好像有些道理,赵从面上不显,但内心深处确实有着不小的戾气,抄录些经书对他总有些用处。
赵从笑了笑,将手里的纸张扔在桌上,拉着她便往屋里走。
连草的手被他拉着,心微微地跳动,回握回去。
赵从的脚步一顿,嘴角止不住扬起。
他拉着连草在床上坐下,自己随意坐在脚踏上,然后将脑袋枕在她的膝上。
连草被唬了一跳,红着脸道:“做什么呢?”
赵从抱着她的腿,闭着眼道:“别动,陪我待一会儿。”
他的语气,不知为何,带着她不熟悉的心酸和怅然,连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有些发疼。
她不再动,上手摸着他乌黑的发丝,静默不语。
不久,她听赵从道:“我的头发是不是很黑?”
连草笑了:“怎么问起这个?”
他有时说话,总是这样奇怪,叫人猜不透。
“没什么,我只是想了一下,我满头白发时,是个什么样子?肯定没有如今好看。”
他前世,应当拿镜子照照的。
连草低头,道:“为什么想这个?你满头白发的时候,我也一定不年轻了,说不定头发比你的还要白。”
她想着想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赵从的脑袋动了动,将她抱得更紧。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却庆幸她的不知道,只愿和她永远这样下去。
连草的手指,抚摸着他漂亮的眼睛,道:“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是陛下不愿放过你,还是三殿下找你麻烦了?”
她有些着急。
赵从将自己心思按下,笑了笑,道:“都没有,你别多想,陛下一国之君,不会食言,至于我那个三哥。”
他将身子直起来,看着连草道:“还没有那个本事给我找麻烦。”
连草道:“你倒是挺自信。”
赵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那是自然。”
连草呵呵直笑。
过了一会儿,连草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为何进来吗?”
从进来到现在,赵从好似一直没对她的事情好奇过,这让她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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