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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摊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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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跟着宋柚宁在汀兰院门外站了片刻。

走的时候，云初忍不住问：“姑娘，你这是？”

他也没觉得宋柚宁对甄淑慧的母爱有多在意。

“哦，我来欣赏汀兰院的植物。”

宋柚宁道，“走了。”

甄淑慧变成宋柚宁。

确切来说，是三岁的宋柚宁，这个时候，宋柚宁还不叫宋柚宁，叫宋二女。

她疑惑间，一个巴掌重重落在脸上：“赔钱货，你弟弟哭了，还不去哄。”

甄淑慧脸上火辣辣疼，头也是晕的。

下一刻，她怀里抱着一个男童，男童死劲抓她的头，挠她的脸，疼——

被打很疼——

饿肚子很疼——

冬天手泡在冰水里，肿的和萝卜一样，很疼——

甄淑慧是贵女，哪里受过这个疼，她想反抗反抗不了，只能学着自己少挨一点。

她不知道这是在做梦，直到她长大了，一手带大的弟弟，用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傻子也冲她恶心笑着——

“不要！”

甄淑慧大喊一声，醒了过来。

“只是梦啊。”

她喃喃，还好只是梦，她突然意识到，对她而言是梦，但对宋柚宁呢？

王嬷嬷进来，把烛火挑亮了一些：“夫人，魇着了？”

甄淑慧是王嬷嬷看大的，王嬷嬷确认甄淑慧做噩梦了。

“嬷嬷，你说，我对柚宁那孩子，是不是太苛责了。”

知道宋柚宁想打死下人的时候，她是不喜的，觉得宋柚宁缺乏心胸和气度。

“夫人，二姑娘是夫人亲生的，她以前吃了很多苦，性子难免——”

王嬷嬷想一下词，“古怪了一些。”

王嬷嬷说话的同时，把甄淑慧扶起来，被褥被汗浸湿了，需要换一套。

甄淑慧想起宋柚宁说要离开的话，她觉得，宋柚宁是真的想离开。

“唉，这孩子。”

甄淑慧叹了一声，她思绪杂乱。

想了半天，最后也只想出了，给宋柚宁挑一门好亲事，多陪送一些傍身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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