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乃是谋权篡位、祸乱朝堂的小人,我们季家向来为君子之道,行忠勇之事,自然不会做出有违祖训的事。”
何炀脸不红心不跳,侃侃而谈的样子像极了忠臣良将,把季霆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就知道”
他拍了拍何炀的肩膀,眼神兴奋道“哥,父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着你,不能做出欺君罔上的糊涂事,现在来是他老人家多虑了。”
就他这智商,能的住吗
何炀显然不能,我猜老将军还留了后手。
“如果我要是做了怎么办”
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季霆动作一僵,眼神挣扎,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误入歧途,父亲让我不要给你解药。”
“我身上的伤是他动的手脚”
何炀皱起眉,瞬间将所有的疑惑都串联起来,冷声质问道“如果我领兵造反,你们便要合起伙来置我于死地”
“不不,不是的。”
季霆眼神慌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仓皇道“父亲他不会要了你的命,那种药只会让你比常人虚弱一点,不能动用武力”
“呵,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何炀冷笑,一把挥开季霆的手,讽刺道“这种事情你也应承下来,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哥,对不起。”
季霆嗓音哽咽,低下头眼神躲闪“父亲他临终前攥着我不撒手,非要我答应他才肯合眼,我实在”
其实季老将军的原话是,长子季霄,骁勇善战,然命途多舛,恐他心绪难平,放虎归山,须得披上镣铐,否则难保他不会弑主伤人。
古往今来,多少乱臣贼子都没有好下场,何炀能理解老将军的良苦用心,但未雨绸缪到这种程度,不禁令他怀疑季霄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他父亲直至临终前都耿耿于怀。
“你们太小我了,如果我真的要做什么,别说失去武力,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会从地狱里爬上来。”
何炀站在太液池旁,微风吹起他的袖袍,带来一丝肃杀之感,季霆在他的瞳孔深处见了憎恨,那与日俱增的情绪肆意地翻腾着,融入无边的夜色,杳无踪迹。
季霄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哥,你”
季霆眼神动容,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呼喊声,摇曳的烛光正向这边靠近,他攥紧掌心,飞快消失在夜色里。
“季将军,可找到您了。”
小太监提着灯笼,匆匆忙忙赶来,环顾四周道“这不是太液池吗,将军可真有雅兴,要不要奴才陪您多逛一会儿。”
“不必,前面带路吧。”
“是。”
翌日早朝
文武百官跪于下首,唯独缺了季霄一人,小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眉眼清冷一一扫过众人“众卿平身。”
“启禀皇上,江南水患一事刻不容缓,如今正值暑中,地方已有疫病出现,若不及时治理,怕是会动摇国本。”
“工部递上来的奏折,朕已经了。”
小皇帝微微皱起眉,眼神为难“修筑堤坝固然重要,但属实劳民伤财,一旦水势过大必然冲垮堤坝,届时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臣以为,治理水患尚在其次,这大批的难民该如何安置才最令人头疼。”
刘韫身为户部尚,同时掌管百姓户籍流动,江南灾情严重,大批难民涌入皇城,管理起来十分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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