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三人喝酒哈哈笑,听三人扯东拉西,很是感到有趣。
阮无瑕生来好动,腊月生的动(冻)手动(冻)脚,每当听到好笑的地方,总是抬手动脚,摇头晃脑。
凌寒霄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静静的听,脸上呆板的如同木雕石刻。
阮无瑕只是对她笑,不太敢招惹。
而对嬉眉笑眼的解苑琳,她则不时碰碰撞撞挤挤挨挨,弄得她龇牙咧嘴几乎失去女孩子娴静的形象。
阮无瑕现在听到石堰智讲到狐狸的原名叫阿紫,又听到狐狸为了书生,神昏智迷的举动。
再扭头看看解苑琳本来吹弹可破的粉脸气的铁青,紫红脖子上的青筋鼓胀起来。
阮无瑕从心里感到好笑,这次她不仅用屁股挨擦解苑琳的臀部,还用手去挠胳肢窝。
解苑琳性子再好,也不由的不恼,恨恨的说:你的好汉子!
那张破嘴就像个茅厕坑。
说到这里犹不解气,解苑琳撅着嘴:从小看到大,三岁至老。
你的那个,什么都懂,将来少不了是个糠心的大萝卜!
话说的有点重,弄得阮无瑕一个愣怔,没防到解苑琳使劲一推。
阮无瑕不由得重重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下就弄出了动静。
听到柴草棵一阵稀里哗啦的响,那三个弟兄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过来。
远远只见三个美貌的女子,倚着荆棘丛,站在树荫下,衣衫秀美,身材如仙,姿容清秀婉丽。
看到三人投来迷惘的眼神,不觉羞红了双颊,倏然含笑小跑躲避,身影没入荆棘草丛中。
其中红杉的女子胆子大些,就在身影消失的时候,停步凝眸回望,赧然一笑,红衣素裙方才渐渐迷离。
荒山野岭,日落月升的,哪里来的美女?
石堰智嘴快:难道是咱们说的精怪来了?大哥啊,我们两人只在这里过一夜,你以后独自住在这空旷的山窝,可要小心了?
钟一凡憨笑笑:哪里来得精怪这回事,我在住这多少天没见过。
你们来半天,就出了奇怪,弄不好是你们带来的,搞不好还得跟你们走。
你们两个读书人要小心,我这粗野的汉子怕什么。
像你们说的,来个公的交朋友,来个母的就当老婆。
说到这里,钟一凡豪气顿生,向着远山,撮唇长啸起来。
空山深谷的,那啸声龙吟虎啸,震荡的声波一层层,荡漾消失在远山。
黄德宇被钟一凡的豪迈所激动:那三个姑娘是什么精怪,爱恋的是谁,缘分来了挡不住。
只是咱表兄弟三个,今晚一聚,滚滚长江东逝水,今生这样的机会稀少了。
不如趁着酒兴,咱们在这荒山野岭上狂荡一回。
见到其他两人频频颔,黄德宇钻进瓜棚,从自己的背囊里抽出杆洞箫。
坐在芦苇席上,对着无尘的夜空,吸腹屏气,一缕缕玉帛从箫管里抽将出来,飘拂在浩渺的夜空。
黄德宇曾经在洞箫上下过功夫,吹奏的果然好:旷野里,中气充沛的洞箫,在群山环抱的簸箕峪,如鸣琴,如击玉!
黄德宇试吹几声,接着便悠悠扬扬,播撒出一波波清亮柔和的洞箫声。
好美啊,洞箫吹起来,真的有摄人魂魄之魅力。
缓缓吹奏时,箫管里似抽出束绵密的绸缎,让一只无形的手将它漫天撒开,让它在夜空里笼罩四野,披挂树林花丛,潇洒灯火星光交织的水面。
当他吹的入神时,耳边传来深山淙淙流水,茂林幽幽鸟鸣。
忽然贯气猛吹,一声响亮直透云霄,声裂金石。
向来好占上风的石堰智,岂能让黄德宇独展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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