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莞尔点头,斜对面坐的清河郡主跟何婧初二人注意到沈轻和司马姜离举动,心里看不过,小声嘀咕:“这沈轻成婚了还跟司马姜离混在一起,也不知道萧屿是怎么忍受的。”
清河郡主不想提,别过脸只说一句:“别人家的事,你我管不着,就别瞎操心了。”
何婧初倒是没完没了嘀咕:“也就长得好看点,”
她越打量沈轻越是不对,“以前怎么没觉得,她生得如此好看,这萧屿也是个色令智昏之人。”
她还要附在清河郡主耳边扇风:“听说萧屿对这沈轻好得很,带出城打猎赏花,听书看戏,二人跟长在一块儿似的。”
清河郡主听不了半点,只好点头一笑,故作姿态,离了席。
何婧初觉着没意思,只能作罢收声。
男宾席内,官员都差不多到席,徐国公身着暗红锦袍,年近过百之人,看着仍是宝刀未老,威风凛凛。
徐国公举着酒杯,说:“感谢诸位赏脸,备了薄酒小菜,就算私宴,不必拘礼。”
有谄媚地官员附和道:“国公爷大寿,我等本该准备贺礼,国公爷厉行节俭,以身作则,实乃大祁之福呀。”
萧屿饮下杯中酒,嘴角意味深长地提起。
若是真的厉行节俭,这府里的装潢摆设也不会如此金碧辉煌,只不过是拘谨了一次,便收获了好名声,真是老狐狸,算盘打得啪啪响。
徐国公款款说:“刺杀一案尘埃落定,圣上
忧思其中,我等身为朝臣理应分忧解难才是,诸位都是同朝为官的,这对江山社稷不利之举不可做,不可为。”
何尚书说:“国公爷心怀天下,心系百姓,实乃我等表率。”
一群老狐狸在这装模作样,看得出来这宴席上有多少是徐国公一党的,从前趁着太子被罚禁足思过,三皇子倚仗徐国公的势力,暗中笼络不少人心,可如今叶诚杰一事揭露,太子从中协办,得到钟元辅好评,皇上还是看重他的。
为此徐国公和三太子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别处笼络人心。
徐国公说:“大理寺彻查地方官员,这幽州各城衙门都重新整顿,层层盘查下去,就没有一处是清水,为了安稳民心,只能暗中落,钟元辅这些日子联合六部和通政司一齐斟酌人选,挑选适合又堪当大任之人赴地方任职,劳心劳力,这不,宴会请帖过去了,府上下人说元辅大人夜兴夙寐,无心其他。”
萧屿坐在高西宏和封九川中间,他挪了身体偏侧在封九川身旁,提着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祁都各世家都想安插自己的人到地方任职,可又不敢顶风作案,怕是要急死了,我瞧着今日是场鸿门宴啊。”
封九川惦着折扇玩,“试试各家的口风,大伙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萧屿手里捏着酒杯,淡淡道:“那我也是,不想装糊涂的就不来了,元辅大人不就是明白这点,朝政之事为大,可若抽身参加个宴会也是能抽出时间的,就是不想来。”
“那你怎么也要来?”
封九川瞥他一眼。
“我陪夫人来玩的,”
萧屿笑的得意,他朝屏风那边指去,“你瞧,她笑得可开心。”
封九川沿着他食指的方向看去,隔着屏风看不清脸,只能看个身形,沈轻和司马姜离正有说有笑可这对于他并不关心,他眸子注意到的是沈轻对面那个端坐,举止言谈优雅的女子,时不时与人点头和敬酒。
高西宏凑过来问萧屿,说:“长凌兄,幽州地方官员委派,疆北没有人选吗?”
萧屿正身,收回方才玩笑,正色道:“幽州地方任职,与疆北何关?这是朝廷该考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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