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如今有人护了。”
“谁?”
司马姜离从被褥里探出头问。
“萧长凌呗。”
两夫妇对视后摇了摇头往屋外走去,司马将军感慨道:“咱们家阿离啊,心思全放在了外面,说给她挑了那么多人,没一个中意的,现下沈三也要成亲了,你说成亲后她还能整日跟人一起玩吗?那萧屿是什么人,日后阿离还要跟沈三那么来往密切,有她苦头吃的。”
司马夫人也摇头叹气:“她这性子还不是随了你,争强好胜,又不服管教,不像轻儿性子那么柔,沈从言给她许了谁便是谁,更别说如今是天子赐婚,没得选啊。
咱家阿离又不一样,要是真嫁不出去,咱也能养着不是。”
“那能怎么办,养着呗。”
司马良冀搂过司马夫人朝自己院里去。
转眼半月时间一晃而去,大婚在即,萧沈两家都在忙着婚事。
大婚当日,沈府错落的屋檐和树枝,十步一系,纱幔随着日光在唢呐声中飘扬,西院,沈轻对镜梳妆,窗外盛开的梨花在红绸的点缀下格外显眼。
她不再像平日那样梳着淡妆,而是朱玉点唇,眉画远山,梳起髻,耳戴玉坠,衬着她的脖颈越的白皙修长,身着红色嫁衣,一对苏绣针法绣的鸳鸯盘踞在嫁衣上,在红烛照耀下,显得流光幻彩,甚是艳丽。
头还戴着点翠凤冠,插着金凤钗,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如盈盈秋水,繁琐艳丽的装饰,并没有让她显得艳俗,反而衬得更是典雅端庄,又像是雪山上的高岭之花,让人不敢触碰。
沈府外十里红妆,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看不到尽头,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满城梨花盛开,似在为这对新人贺喜,东风缓缓吹起,梨花在苍穹的注视下腾空而起,散落全城。
形成了天然的一条花路,指引着少年将军前行。
马背上的少年意气风,脸上的笑容可与扶光争辉,比星河长明。
他身着一袭红袍,出尘俊朗的容颜令人向往,高高束起的与额间的丝带在风中肆意的吹起,相互交错。
鲜衣怒马少年郎来娶他心爱之人了。
沈府高堂内,沈轻由喜婆搀扶到高堂,向父亲母亲敬了茶,沈从言不舍的叮嘱到:“今日过后,你嫁入萧府为人妇,要与夫郎有商有量,敬他,爱他,夫妻本是一体,荣辱与共,往后他的荣耀也都有你的一半,他的难处也都有你的一半,遇事不计较,能忍则忍。”
沈轻听着教诲,懂事的应了声:“知道了,父亲,女儿谨记在心。”
沈母也嘱咐了她几句后,喜婆示意吉时到了,该走了,沈轻才跪别。
迎亲的仪仗队早已到了沈府,沈家哥哥拦着接亲队伍,文斗武斗用了个遍,萧屿叫了封九川,高西宏,徐少言等人来,沈家那些亲眷都是小门小户的哪里还敢拦这些主,这就放了沈轻出来,随着一句新娘子到,大伙才噤声等着新娘子出来。
来看喜的街坊邻居,城内百姓都想看看这萧将军用战功娶回来的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儿,可是红盖头遮住脸什么也看不清。
只见府内走来身着一袭嫁衣的女子,扶风弱柳,折纤腰以微步,莲步轻移,惊鸿艳影,尽管看不到脸,光是看身段和气韵就能让人垂涎三尺,想入非非。
萧屿看着沈轻出来,大步流星走上台阶向前迎去,不管什么礼节了,他一只手臂环着沈轻的细腰,往自己胸膛上带,另外一只抓着她的手腕,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来接你回家了。”
说完便一把把人抱起,转身对着众人说到:“今日起,沈轻便是我萧府上的当家主母,诸位若是来贺喜的都可到萧府上喝杯喜酒。”
底下的人千呼百应,纷纷贺喜。
他把人抱上轿子,挑了帘,在轿内他忍不住挑了红盖头,偷看了一眼感叹道:“我的夫人真好看。”
沈轻匆忙将那盖头遮回,岔开话题:“将军的伤好些了?”
萧屿不经意笑出声:“怎么,你关心我啊?放心,不会影响今晚的洞房花烛夜的,我有的是劲儿。”
沈轻刹时间脸红急忙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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