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勾结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商人富户与官府,朝廷有生意往来的,知道的内幕消息自然也多,旁人求而不得的,他们唾手可得。”
萧屿说:“按你的意思,也会有大富商贾不惜拉拢行商客给自己供应货物,而通一些消息给他们。”
“没错。”
封九川喝完那盏茶。
“那也保不齐会出一些对我朝不利的信息,比如……”
萧屿食指蘸了盏里的茶水,茶水拨起涟漪,他在桌上写了两字。
军情——
封九川没做反应,定定瞧着他。
尘起开口问:“主子是想从这些行商客里查出有无从本地坐贾里买来这些消息?”
“查?查出来谁又能确定这消息是从哪出来的,咱们在藏香阁,不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打听消息。”
萧屿说,“我想知道这些商贾在祁都城内除了做生意,还有无别的企图,他们的联络人是谁,一直潜伏在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若此事叫你查出来了,你是打算以这事来让皇上向户部施压,早日给你拨这守备军的款?”
封九川再次捧起茶盏。
论萧屿如今的局势,他既无可调动的兵权,也无关系可以倚仗,无权无势空有一个将军的头衔,他想吃定然是吃不下,这么大的功有的是人想要分食。
“若能查出什么来,这事我已经想好让给锦衣卫。”
萧屿淡淡说。
“锦衣卫?放眼朝中,你若想拉拢,选择三皇子又或是太子不是更来得直接,何故走偏门?”
封九川审视着他。
以太子党为的宁尚书,三皇子,徐国公,哪个不是选择,可他若选了,那就代表站了队,也就代表了疆北的选择。
皇上不会让他搅弄到皇位争夺的泥潭里,那样只会让他深陷其中,这不是他的最佳选择。
既然锦衣卫与禁军在圣上跟前颇受倚重,那么再卖他们一个人情又何妨,他只谈条件,不谈交情。
叶诚杰和禁军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便只谈这个。
屋内静了半晌,封九川似乎想明白了,“你是在借此与锦衣卫谈条件?”
萧屿偏头看着他:“是。”
“叶诚杰是个狡猾的狐狸,也是贪心的恶鬼,你可知道与其打交道,并非上策。”
“我知道,可眼下来说,却是我最好的选择,”
萧屿说,“锦衣卫与禁军也不愿意分食皇上给的权势,我若将此事人情全部卖给叶诚杰,那么锦衣卫在皇宫就会一家独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
“所以,自然是让禁军也参与其中,如此我既得我想要的,也不叫锦衣卫一家独大。”
“你此番所想是对的,锦衣卫表面是皇帝的近臣,可叶诚杰背靠的另有其人。
锦衣卫若是一家独大,那么他背后的人也势必权势欲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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