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映浅了倒地不起的黄子滨,咂了咂嘴“这玩意儿不太好撕巴”
这时,黄大庆挣脱了方神棍的手,匆匆跑了上来,但没敢靠近儿子,而是凑近了夏映浅道“大师,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夏映浅言简意赅地道“没掉魂儿,就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会附身的东西可不止有鬼,什么狐狸大仙柳大仙等等,都会干这样的事情。
治这玩意儿的第一步,首先得把它从人的身体里赶出来。
但很显然,刚刚夏映浅的符纸没起太大作用。
符纸没污,是绝不会失灵的。
那就说明了附在黄子滨身上的东西,挺棘手。
掉魂儿也好,附身也罢,对黄大庆来说,都不在自己的业务范围之内。
他除了有钱,使不上力气。
“大师,只要您能治好我儿子,我一定会重金酬谢”
黄大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夏映浅没吭声,愤慨地心道,这个重金是不是行业内潜规则怎么谁来都说给重金但到底是多少才叫重啊
他以后一定要改变这个陋习,干什么都得明码标价。
黄子滨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一次夏映浅不想给红茵机会了,他奋力一跃,可才将跃了起来。
我去,一向慢吞吞的范阶,从他面前嗖一下过去。
就只见黄子滨再一次被冲击倒地,这一回,他可是倒在了主殿的正门口,就差一步就直接进去了。
范阶的大黑脸上,洋溢着无法言说的得意之情。
黄大庆心疼的直抽抽,又退回了方神棍的身边,问“我儿子不会有事儿吧”
怪不得一般道士驱邪,都不愿意让家人在场。
这就像慈母多败儿一样,也就怪不得黄大庆养出了这么个败家子。
但方神棍嘴上还是安慰道“黄先生,你放心,小道长是有分寸的。”
他俩不见红茵,也不见范阶。
只能瞧见夏映浅动了动脚,压根儿就没挨着黄子滨,他就飞了出去。
方神棍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又说“黄先生还不出来吗小道长是有大能耐的
人”
黄大庆的嘴角抽了一下,出来是出来了,但他还是心疼儿子呀
所以黄子滨又一次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黄大庆大喊道“臭小子,你不怕疼啦”
平时的黄子滨就不怎么听他爸的话,这会儿的黄子滨更是六亲不认。
苏锦霓终于把嘴里的那口烧饼给咽了下去。
她简直气坏了,就不能等她把烧饼咽了再动手呀
她一跳老高老高了,用小朋友跟人吵架的姿势,拔高了声音道“地官儿,地官儿,地官儿”
吃了那么多供奉,你好意思装听不到吗
死人都能被她给吵活了,更别说地官儿了。
一缕月光透过主殿后面的窗户,照在了地官儿的身上,又不偏不倚罩住了黄子滨。
说来也怪,明明还在挣扎着要站起来的黄子滨,居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普通的人只能见月影,而苏锦霓和夏映浅却能在月影中见两个一模一样的虚影。
不用说,这里头肯定有一个是黄子滨的魂魄,另一个便是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暂且叫他邪物吧
那邪物擅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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