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楚第一次见他这样,心中既害怕,又掺杂了几分心疼。
她看着赵怀璟的眼睛认真道:“您若信我,我可以保证,无论您看到或听到什么,都不是真的。
我是欺骗过您,但我从不曾背叛过您,以后也不会,更不会加害于您。”
牢房中沉默下来,只徐楚楚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着。
赵怀璟看着她的眼神已不似方才那般冷硬,而是受伤和失望中夹杂着几分不解和迷茫,恰如她梦中那般。
赵怀璟何曾露出过如此脆弱的一面,徐楚楚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她心下一软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狱卒催促的声音。
赵怀璟眉头簇得更紧了些,徐楚楚吓了一跳,连忙擦干眼泪回头小声回道:“这就好,劳烦差爷稍等片刻。”
徐楚楚说完看了赵怀璟一眼,然后视线落在脚下的食盒上。
她蹲下身打开食盒盖子看了一下,食盒中的盘盏都已摔碎,吃食全部撒了出来,好在她怕不方便,今日未带汤来。
这些吃食徐楚楚准备了整整一个时辰,从昨日她就在想着今日要带什么过来,此时看着满食盒的狼藉,她心底的委屈忍不住剧烈翻涌上来。
食盒中有一个小瓷瓶,小瓷瓶中原本装着伤药,但如今伤药都已经撒出来,与吃食掺在一起。
徐楚楚眼泪落得更凶了,她哭着道:“王爷,怎么办,药都撒了。”
她眼泪啪嗒啪嗒直掉,哭得抽噎时,突然一只冰凉的手落在她脸上,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面颊,帮她拭去眼泪。
徐楚楚整个人怔住,惊讶地抬头看向赵怀璟。
赵怀璟面上仍无什么表情,见徐楚楚盯着自己,他顿了顿收回手垂眸道:“回去吧。”
徐楚楚:“可您的伤……”
赵怀璟声音冷淡:“无碍。”
徐楚楚又低下头去,啪嗒啪嗒掉了几颗泪珠,见食盒中的馒头还能吃,她擦掉眼泪迟疑着拿起一个馒头递到赵怀璟面前:“王爷,馒头还没坏,您要吃吗?”
赵怀璟视线落在面前的馒头上,又掀起眸子看着她,沉默不语。
徐楚楚讪讪收回手,将馒头又放回食盒中。
门外狱卒又在催了,徐楚楚收拾好食盒,站起身抿唇看着赵怀璟满是血污的衣衫,犹豫了一下拉过他的手,将衣袖推高。
当看到他手臂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鞭痕时,徐楚楚眼眶一酸,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有几滴恰好落到赵怀璟手臂上。
赵怀璟淡定地收回手臂,将衣袖落回去:“无妨,回去吧。”
徐楚楚没说话,她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站在赵怀璟面前,固执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是否信了她的话。
但赵怀璟面上表情淡淡,眼神更无波动,整个人沉默又疏离,她什么也看不出,不由有些气馁。
她希望赵怀璟信她,既因为心疼,也因为害怕。
她不想伤害他,而他今日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她,他掐住她脖子的那一瞬,她真的以为自己今日会死在他手中。
因为他眼中的恨意实在太浓,比梦中他将她一剑穿心时,眼中的恨意更深更浓。
若他执意将她划为晋王的同党,即便他现在暂且饶过她,她不敢笃定以后他与晋王势同水火时,他是否还愿意饶过她。
还有,她要摆脱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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