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觉得自己实在不孝,也愧对父亲的在天之灵。
袁尚在地上倒了一杯酒,哽咽着道:“父亲,孩儿敬您一杯!”
高干也跟着袁尚往地上倒了一杯酒,说道:“舅舅,外甥也敬您一杯!”
袁尚又提议道:“表哥,一会儿我们去给父亲烧纸吧,我已经好久没给父亲送钱了。”
高干点了点头,袁尚把话题越扯越远,又说道:“三弟呀,光烧纸可不行,我们得干出一些丰功伟绩,才能让舅舅含笑九泉啊!
曹操是害死舅舅的罪魁祸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如今袁谭又跟曹操勾结在了一起,我们理应立刻清理门户啊!”
袁尚心不在焉地道:“怎么清理呀?”
高干提议道:“还得去打他呀,把他和曹操的人头放在舅舅的坟前,那才是真正的孝子呢!”
袁尚喝了口酒,苦笑道:“表哥,你是有所不知啊!
曹操手下全是猛将,像什么张合、高览那样的人物,在曹军里面都排不上号。
我手里有谁?拿什么和人家斗?我也想再去攻打袁谭,可我一去打他,曹操就蹦出来帮他。
别最后袁谭没怎么样,再把我给搭进去了。”
高干在头脑中飞速思索着如何去说服袁尚,沉吟了一下,又道:“哎?三弟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曹操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当年舅舅当十八路诸侯的时候,他就是个小喽啰。
官渡之战曹操只不过是侥幸取胜了,如果许攸、张合、高览不叛变的话,曹操早就成了冢中枯骨、泉下亡魂了!”
袁尚一听这话,更有说辞了,说道:“当年父亲手下有河北四庭柱,可现在呢?颜良、文丑阵亡了,张合、高览叛变了,我手下一根庭柱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打啊?”
袁尚说的句句属实,高干一时之间也无法反驳。
高干微一沉吟,又道:“那你不打袁谭的话,就只能眼着袁谭一天天发展壮大,随后他再带兵来邺城打你!”
刘夫人在一帮附和道:“老儿子,你表哥说得对,斩草一定要除根!
养痈遗患,后患无穷啊!”
话音刚落,袁尚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高干和刘夫人俱是一愣,都感到匪夷所思。
袁尚这么大的人了,而且还是个男人,又是少主公,不会因为说不过别人就哭鼻子吧。
刘夫人安慰道:“尚儿,谁欺负你了,快跟娘说说!”
袁尚伤心欲绝地道:“我上次去打袁谭,差点儿没死在外头!
我先是从平原郡逃到了甘陵国,遇到一伙追兵!
然后又从甘陵国逃到渤海郡,又遇到一伙追兵!
然后又从渤海郡逃到河间郡,又遇到一伙追兵!
然后又从河间郡逃到安平郡,又遇到一伙追兵!
然后又从安平郡逃到中山国,这才总算没有追兵了。
我在那呆了数日,缓过神来之后才返回了邺城!
这好不容易消停两天,你们就整天逼我打打打的,完全是想把我往坟圈子里送啊!”
刘夫人并不知道袁尚之前还有这么凄惨的遭遇,不由听得一阵心疼。
她一把搂过袁尚的头,哄道:“老儿子,咱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咱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娘天天陪着你!”
高干在一旁得哭笑不得,只好坐在那里借酒浇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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