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流畅精致的锁骨上留下痕迹,姜蘅真觉得他属狗。
“不要吗?”
她猛烈地喘息着,松开手。
屋外的暖阳一寸一寸攀升,梅树上的雪与冰晶齐融化,银丝一般落到地上,那片土壤便留下许多湿润痕迹。
冰棱随之融化后,水珠一滴一滴地向下坠落,汇成一块小小的积水潭,水滴没入,声音清脆悦耳。
姜蘅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手臂便不得不变得酸乏。
他将人向上提了提,她顺势借力,手终于能够稍微放松一下。
他倒是不打算让她稍作歇息,拉过她的手,哄问道:“喜欢吗?”
她被他逗得面红耳赤,又不肯在这场拉锯战中败下阵来,便一推他离伤口较远的肩膀,把人往下按。
他闷哼了一声,姜蘅思索他这笑意里有几分是满意,又被他动作提醒:“别分心。”
拨云见日,院里有几声鸟雀啼鸣,若是不看窗外的雪景,倒真像是春暖花开时。
临近最后一刻,她仰起头,与他十指相握的手攥得更紧了。
整个人随即便休止住,头靠在他肩上,不言不语,只一味地呼吸,仿若池鱼濒死,然而快意上头,剩一片空白的火热。
姜蘅坐在自己寝屋的妆镜前,一下一下地篦头,铜镜中的人肤白胜雪,面色红润,朱唇娇俏,透着一股浑然的清媚。
芍兰见到她是被李卿言抱回来的,看破不说破,比谁都要高兴,一边替她挑选衣服,一边哼着小曲,不忘说道:“王爷与王妃琴瑟和鸣,夫人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姜蘅不言语,目光落在妆镜前那枚西海上清珠上,唇角压抑不住地扬起来了。
“王爷可说,何时再陪王妃回门?”
她不知道。
反正姜府于她而言无足轻重,回不回去都是一个样。
芍兰接着说:“也无妨,照此展,王妃诞下一男半女也是迟早的事。”
姜蘅这才沉了脸色,声音掺了些愠怒:“芍兰,不要妄言。”
芍兰惶恐跪下请罪,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取出一个药瓶给她:“你把这个交给王爷身边的明竹,让王爷好好养伤,我今日前去梦谷阁,你不必跟随,也不用派马车接应。”
芍兰心中虽然不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送姜蘅出门之后,便把药瓶送去了明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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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蘅才到梦谷阁,察觉到今日格外热闹,走进去一看,才现是京郊那位王娘子来了。
王娘子就站在周妈妈身边,两人面前还放着一包分好剂量的药。
这位王娘子丈夫死得早,膝下两个女儿都是豆蔻左右的年纪,周妈妈觉得她一人拉扯不易,时常帮衬着。
一来二去,两家的情谊便深了。
姜蘅知道周妈妈吃了王娘子送来的药身体好转许多,一心想要同她致谢,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如今正巧了,便一定要把人留下来吃顿饭。
青岚热情招呼着,要去福缘酒楼订餐。
王娘子暗暗把姜蘅拉到一边,嘴里止不住地叹息,泪眼朦胧起来。
姜蘅覆上她的手,关切道:“怎么了,可是有何难处?”
王娘子摇摇头,说:“多谢王妃挂怀,民妇不过是感念周妈妈心善,王妃仁爱。”
【假】
她的神情骤然严肃起来,说道:“王娘子,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还请娘子坦白。”
此话一出,王娘子的眼泪便簌簌落下,生怕叫周妈妈看见,又将姜蘅拉到后院去:“周妈妈这一口气,如今只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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