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堵车,司谦气的猛捶喇叭,大吼:“把嘴闭上,有本事你来开啊!”
“你有路怒症?”
“你是话痨?”
前方松动,跑车如离弦之箭般蹿出,周边车辆自觉退让,生怕刮蹭了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道路变得空旷,司谦面色稍霁,和蔡余息的拌嘴也告一段落。
随着窗外的景象不断变化,呼啸的风灌入车窗,他开始回忆这离奇的一幕究竟是怎么生的。
事情还要从几十分钟前说起。
或许是司融觉得他颇具幽默感的玩笑并不好笑,所以才会选择用玩具枪抵着他的额头。
“我听到你说陈家。”
司融问,“生什么事了?”
“闻天失踪了。”
一句话就交代完的事项并不复杂,司谦见司融没反应,又继续道,“闻天你知道吗?就是陈千秋她老公,蔡余息他岳父,陈之杏他爸……”
也就是陈之椒的爸爸,蔡卓然的外公。
司融在心里补充。
他将那把“玩具枪”
收回,枪口朝下,陈之椒消息迟迟未到的原因顿时明了。
心中的焦躁也随之被抚平,连同司谦的喋喋不休都变得能够忍受。
这种时候,他不该打扰陈之椒。
可他又控制不住地生出无用的担心。
担心是最无用的,就像是没有实际行动的善良一样,只是一种黏腻的自我感动。
司融收起玩具枪——一把漂亮的勃朗宁,银色枪身上有精致的鸢尾造型雕花,力量感与优雅同时存在。
“还有呢?”
他问。
顶在脑门上的冷冰冰的枪管不见了,司谦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司融对面的椅子上。
“还有?没了,蔡余息就说了这么多。”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垃圾话是一种本能,但连动物都懂得在天敌面前憋住本能。
司谦努力把嘴贱的话咽回肚子里,对面这张和他足足有六分像的脸,带着和他别无二致的森森鬼气。
“这件事绝对和我们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知道闻老头又得罪了谁,改天还是给我和爸,还有你……”
这个停顿里多少带着点个人情绪和不情愿,司谦道,“都再添几个保镖吧。
奇了怪了,好好的在京市还能被人绑了?”
他是不敢再惹他了,只能支着下巴自言自语几句。
和司融对视久了,可解夏日暑气,司谦宁愿和玻璃中自己的倒影面面相觑。
有其兄必有其弟。
从精神病的程度上来讲,司融比他更更胜一筹。
司融笑的很和蔼,“打给他。”
“他把我拉黑了——”
“难道你只有一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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