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走进来时,正好看见二人款款对望的一幕,视野立马侧向旁边,叉手禀告:“太子殿下,那个人来了,正在书房候着。”
“嗯,知道了,”
李琢又拍了拍她的手,“我去去就回,若想吃些什么,喊人过来就行了。”
她点头应承。
不直呼其名,而是以“那个人”
作为代称,竟如此神秘?
而且,朝堂之上,无人不知,李琢已经被禁足,还有谁会在这种骨子眼里冒险上门?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缘由——这人是从密道过来的,才能神不知鬼不觉,避免生出事端。
他们到底急着商议什么事?
晏河清小心翼翼抬起手上的胳膊,避免起身压着,下床穿鞋出门,门口站着两个低头的丫鬟,她们忙上赶着搀扶。
她扯扯唇角道:“躺太久了,我自己一个人四处走动走动,不用跟着。”
掐指一算,她来到东宫已快半个月,闲来无事便到处散步,连路边有几棵树她都熟记于心,更别提李琢经常出没的地方。
很快,她轻车熟路转到书房,里面传来两个人低低交流的声音,显然,一个是李琢,另一个嘛……格外陌生。
晏河清悄悄拎起裙摆,耳朵靠近窗户缝隙,这回清晰了不少。
那个人道:“那狗屁皇帝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
继而似乎有人跪下,那声音中气十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晏河清冷笑一声,这梦做得也太美了吧?
李琢哈哈大笑:“快请起,秦统领,有你这番忠心,日后定然封你为柱国大将军!”
秦统领?不就是御林军之吗?此人负责内部军队保卫皇宫,居然也是太子党?!
没想到啊没想到,李琢能耐居然如此之大!
他又道:“四十八天后,我们必然动手!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四十八天……晏河清陡然睁大眼睛,那天不就是皇帝的寿辰?!
这样举国同欢的特殊日子里,街市人头攒动,宫内忙得不可开交,防卫松动,确实易于运送兵器与调动军队。
李琢选择此□□宫造反,除却聪明之外,可谓歹毒至极!
届时,他再与秦统领里应外合,双壁夹攻,皇宫沦陷,江山易主,岂非迟早之事?
晏河清见好就收,轻轻退了出去,回到太子寝殿。
殿内金碧辉煌,黄色为主调,她淡淡觑了一眼床榻,眼底冷若结冰,一想起自己睡过仇人的床,浑身瘙痒难耐,胃里翻江倒海。
她叫来门口的丫鬟,让其跟李琢说一声她回偏院去了。
回到后,她随意吃了两口糕点填一填肚子,便和衣而眠。
听说伤患睡多了,气色会好一些,她可不想顶着一张病态无神的脸与霍辛扬“深夜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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