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也不例外。
而今关注的最多的,就是南边的战事又取得什么突破,除此就是谈论拓拔泓。
拓拔泓此番名声骤响。
以前大家知道他是皇帝,但这个皇帝能力如何,有什么功绩,没人知道。
现在,他给这个帝国带来了惊喜。
私底下,冯凭和杨信也谈。
“说实话,”
杨信说:“这仗打的是不错,不过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未免盛赞太过了。
此战换谁去打,结果都不会太差。
十万大军,后援稳固,打哪打不下来,征一趟南宋都使得了。”
冯凭靠在榻上。
她腰疼,时不时就要靠着,懒怠动:“御驾亲征,建下如此大功,盛赞也是应该的。
打仗……也不是咱们想的那么容易,还是需要真本事的。
换个不成器的将领,再好的仗也能打坏。”
杨信拿一小团扇摇着,替她扇着风驱暑。
他注视着她睡颜,轻道:“皇上威望起来,太后威望可就下去了。”
冯凭似不以为意,淡淡说:“皇上是要建功立业的,抱负大着呢。
我一个深宫妇人,德薄浅陋,不懂行伍,也不通政治。
不能建功立业,又不能有所作为,我跟他比什么威望。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是不中用的人了,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也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
杨信笑了笑:“这话也是。”
拓拔泓在洛阳驻扎了数月,一直到十月近冬,才凯旋回朝。
他此次出征的时间超过半年,宏儿又长高了一截,随着年纪长大,眉目也越发清秀,口齿越利落了。
御驾抵京这日,冯凭早早给他梳洗干净,戴好头冠,穿好朝服,带领群臣去城外迎接他父皇。
临走时,宏儿跟她拜别,认真说:“太后,我想到时候见了父皇,向他求情,恳请他原谅太后。”
冯凭笑了,说:“你知道他原谅太后什么。”
宏儿说:“因为太后骂了他。”
他诚恳地说:“太后只是一时说的气话,不是真的想骂他。
我想向父皇解释,请他原谅太后,不要杀你。”
他才五岁,已经懂得“杀”
这个字眼了。
冯凭心里一酸,怜爱地抱着他,摸着他小脸和头发,道:“别说,你会惹怒他的。”
宏儿说:“可是……”
冯凭看着他漆黑漂亮的眼睛,心里特别不舍:“我知道你爱太后。
妈妈也爱你。
可是你记住,在你父皇面前不要这样说,不要违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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