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只打50大板,打不死人,只需要养几天便好。
宋晚云便是因着这一点才如此放肆,可这一板一板,是挥在绿罗身上,也是打在陈在溪心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这每一板,听着绿罗控制不住地每一声惨叫,她几经虚脱,双目赤红,只差晕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二小姐,但不得不说,用折磨贴身人这一招来敲打她,很是成功。
这便是高门宅院里对付人的法子吗?
陈在溪自嘲地笑笑,头开始变得昏沉,她身子不好,大喜大悲都会使得她头疼,这一瞬,浓重的负面情绪使得她心脏不断收缩。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几声,便倒了下来,昏过去之前,意识得以片刻清醒。
“表小姐,表小姐就晕过去了……”
“她是不是咳血了……”
“二小姐,这该如何是好?”
“她可真是个废物!”
宋晚云急急走来。
“二小姐,她不会要死吧?”
“我就没见过她这么柔弱的人,吹点风就头晕,说几句就要晕,我不过打几下她的丫鬟,她还咳血……”
大哥还在家,她原本只是想惩戒一下陈在溪的丫鬟,好出恶气,可这下人给晕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大哥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意识有片刻清醒,陈在溪倒在地上,她听见嬷嬷慌忙地叫喊着,迷糊之间,又看见宋晚云朝自己走来。
她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彻底昏过去以前,陈在溪听见几句——
“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如果不是她朝大哥告状,我养得兔子便不会被大哥发现,大哥也不会罚我跪祠堂,该死的,我今日都丢死人了,都是她的错,害我跪了一天,大哥可是连荷花宴都不让我去……”
石板上零散的几块血渍已经干涸,女人倒在地上,肌肤是泛着病态的白,她双眼紧闭,毫无生机。
只唇上那抹血给她添上些颜色。
美人易碎,原就是说得这副模样。
一个嬷嬷收回目光,看向宋晚云,慌忙间道:“二小姐,要去找大夫吗?这下该如何是好?”
方才短暂地慌张过后,宋晚云冷静下来,她摇头,声音坚定:“不,我们走。”
嬷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二小姐,直接走?”
“还废话什么?”
宋晚云不耐烦地吼一句,转头就叫:“莲月,你过来扶我,你们几个,把木椅竹板拿好,该收拾的都收拾好,还有你们几个废物,过来抬轿椅。”
不过一个表姑娘,就算是真死了,也有祖母护着她,她方才不该那样慌张。
宋晚云冷笑一声,就当从未来过梧桐院一般被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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