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溪欲走,李嬷嬷打量了她好几眼,见她脸色果真惨败,几乎下一刻就要晕倒般。
真没用,不过吹点风便要死要活的,李嬷嬷不客气地抬手:“拿着,溪姑娘,这可是你得定情之物,溪姑娘这回可要当心,需妥当放好。”
“是。”
陈在溪指尖颤抖,接过那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墨红色玉佩。
一旁地绿罗看自家小姐这幅样子,早就想上前了。
等了许久,终于有了机会,她扶起陈在溪,担忧地问:“小姐,你没事吧,这回事哪里疼,可是心口……”
她们走得快,也就错过了李嬷嬷心疼地嚷嚷:“真是的,这玉佩要是坏了,张家找过来要赔怎么办,先帝也就赏赐了这么两块,总不能把世子爷那块赔给张家吧。”
留在原地的张阳还痴痴看着陈在溪背影,没过几秒,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翠柳上前,双手抬起,柔若无骨地搭在张阳胸口上:“张公子真是舍得,都还没过门呢,那传家宝物就这么送出去。”
“美人。”
张阳牵起翠柳的手,光天白日下,吻了一口。
又道:“你真以为我舍得,还不是家里那个老头想巴结宋家,非要叫我送出去。”
“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赠我吗?”
“等她过门了,东西不就是回来了。”
张阳抓着翠柳地手闻来闻去,不欲多说:“翠翠,你今天好香啊,用了什么?”
”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小姐,今日怎得了?”
绿罗一进屋便去翻药。
那坐在椅上,一脸惨白地陈在溪却只是摇摇头,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是连话都不想说了,绿罗更加担忧,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喃喃自语:“那头疼的药是放在……不对,脸色苍白虚弱应该喝另一副,如果是手脚无力,夜里全身还酸痛又是喝……”
“绿罗,你替我煎一副定心神的药吧。”
陈在溪手抵在额间,声音无力。
“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临走前,绿罗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陈在溪一眼。
绿罗已多年未见小姐这般无力,脆弱的样子,小姐趴在圆桌上,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幼兽在咽呜。
用过了药,绿罗又跑过去拿蜜饯来:“小姐,吃几颗清清口。”
陈在溪缓缓摇头,连蜜饯都不吃,云片糕也推却,只躺在床上闭起眼。
看她这样虚弱,绿萝也一时无言,她不知小姐是哪疼,可她连说都不肯说。
唉。
陈在溪哪里也不疼,但是全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
一个荷花宴,将她前日里劝解自己的话全部推翻。
她现在只有两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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