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转了多少个弯,陈在溪才看见一扇打开的门。
顿了下,她犹豫着走过去,轻声询问:“是有人吗?”
道完这句,她不敢上前,想在细细打量打量,只是下一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方才那些人,那些人会滥杀无辜吗?
陈在溪不敢细想,她不在犹豫,紧忙抬步进屋,又将门给关上。
一进屋,甜腻的糕点香便散开,这是一家卖糕点的铺子。
食物的香气缓解了紧绷的神经,陈在溪呼出口气,只是她刚放松下来,便听见桌椅被拉开的声响。
紧接着,脖颈一紧。
最脆弱的地方被覆盖住,浓重的压迫感袭来。
陈在溪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借着稀薄的光亮,她隐约看清眼前的轮廓。
竟然是表哥。
还好是表哥。
紧绷的心脏缓缓松开,这一刻,那些压迫尽数消散,陈在溪不在害怕,她抬手抱住眼前的男人,从喉间溢出来一声哽咽:“表哥……是我。”
覆盖在她脖颈上的手缓缓松开。
这样的反应,只能是表哥。
但表哥却始终没有说话。
陈在溪冷静下来些,杏眶里有泪水不断滑落,她哭了会儿,才细声抱怨:“表哥方才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吗?我找了表哥好久,长怀哥哥方才说你可能会死,表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她细声哭着,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不断往下滑落。
一直沉默着的男人才抬起手来,掐着她腰上将她往上带。
她腰很滑,需要人很用力地掐住。
宋知礼只好收紧指骨,将她往怀中搂。
耳边哭声不会停歇,宋知礼沉默了很久,才沉声问她,“不是跟着李长怀走了?”
“可是长怀哥哥说那些人都是来杀表哥来的。”
陈在溪将脸颊贴在男人炽热的心口,又柔声道:“在溪真的担心表哥,也不想表哥死。”
宋知礼没有说话,搭在她腰上的手却轻微抖动着。
怀中的姑娘如此纤弱,弱到他都不需要使力就能掐灭。
她这般柔弱,却如此莽撞地跑回来,碰见个玄衣卫又该如何?
他沉默的时候,陈在溪便往他怀中蹭,软声撒娇:“表哥你理理我,在溪真的很害怕。”
“……”
是极甜腻的声音,片刻,宋知礼才开口,语调却不再平静,带着轻微地不解:
“既然害怕,为何还要回头?”
陈在溪没有犹豫:“因为我心悦表哥。”
话落的瞬间,那声胡闹没有落下来。
陈在溪微怔,下一瞬,她又轻声补充:“因为在溪真的心悦表哥,所以就算是害怕,也会回头。”
洛河河岸,忽然涌出的黑衣人群牵扯住玄衣卫。
几支暗箭不知从何处落下,十一将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寒光闪烁间,一排竹箭被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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