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盖住了他的话。
栗清圆躲在黑伞下,仰头看他一眼,无声地问,什么?
冯镜衡笑了笑,他刻意扬高了声,在她耳边,“回去后,一直到明天天黑,我们才准出门。
“
这一次,冯镜衡再没跳票。
两个人各自湿溪了半个肩头,一路走回去,走到内院里头,栗清圆干脆脱了鞋子,赤脚走在鹅卵石上。
她顽劣地踢起一簇水花到冯镜衡裤膈上,说该死,她活到这么大,才明白了小孩子为什么都爱跳雨坑,是真的很有意思。
小猪佩奇诚不欺我。
冯镜衡进了门,才把她踢水花的仇追缴了回来。
他替她脱掉身上的潮衣服,擦干净头到脚,再把她贴身的内裤团成一团,挺进他西服口袋里了。
粥清圆骂了句什么。
冯镜衡嘲一声,说他留着饭后擦嘴,或者折成一块方巾,时时刻刻别在他的方巾口袋上。
栗清圆又羞又恼,叫他还给她。
擅自占取的人,毫无偷盗的忏悔,甚至举证不能归还的理由:又潮又涨,没个好太阳,根本晒不干。
栗清圆双手撑在墙壁上,被身后的人再抱高些腰,冯镜衡安排着待会儿彼此的工作,她洗澡去睡会儿,晚餐他来做。
一你根本…不会。
“
“乖乖,你教我,我一定认真学,好不好7“
那濡湿的缝隙,像在杭家那会儿,她喝过的甜汤,端着来喝他,蜜津津的唇上甚至还泛着水光。
栗清圆这会儿还有心肠想别人,“我找机会跟…祝希悦聊,你,不准为了杭天,调她走。
“
冯镜衡来尝她四片唇里的甜言与密语,“嘲,这么中意人家。
“
栗清圆毫不掩饰地点头,她咬了他一下,箍得冯镜衡半边身子又酥又麻,再听怀里的人斩钉截铁道:“我喜欢祝希悦,我要她替我监督你。
“
“以什么身份7“
“你管我!“
身后的人一时骤烈的热情,冲笼而出。
也仿佛要把任性骄矜的人钉死在这片墙上。
没几下栗清圆便站不住了,她捞住横在她胸前的手臂,当她的浮木。
冯镜衡干脆拨她掉转过来,一边低头看着他们在那接吻一般,一边替她回答刚才的问题,“以未来的考板娘身份,好不好?7“
外面暴雨如注。
栗清圆觉得里面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抵在的这一处,地板上一片水渍。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再在那濡涨里故意跋蹋,粥清圆哪里还顾得上他说了什么,只含含糊糊地点头,说,好。
栗清圆每每这个时刻的肯定或者应答,都是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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