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大老爷便告了假,带着乔三公子的庚帖到了武安伯府。
指望王氏来退婚是不可能的,沈大老爷不敢误了圣上的大事,只得亲自出面。
更为重要的是,沈婧是他与兰姨娘的爱女,一想到昨夜兰姨娘的小意伺候,沈大老爷浑身上下都熨帖了,仿佛年轻了十岁。
越发觉得王氏死板无趣。
事出突然,并没有事先递上拜帖。
小厮先上前报了名号,门房听是宁安侯府来人,知晓是三公子的岳家。
便领人去了花厅,急忙通传管事的。
不多时,武安伯便急匆匆来了。
与沈大老爷的文人气度不同,武安伯祖上是养马的,到了这代的武安伯也是太仆寺卿。
不但帮着朝廷养马,自家还有一个不属于皇家的马场。
光是马场一年的进项便可令人咋舌。
在京都,武安伯的爵位虽然低微。
但在钱财上绝对是可以排得上号的。
武安伯人长得高壮挺拔,两人站在一块竖着看比沈大老爷高出一个头,横着大概有一个半沈大老爷。
两人虽是同僚,但平日里并没有多少接触。
像沈家这样的清流人家,内心是不屑与武安伯府有过多往来。
“沈老弟,今日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武安伯大嗓门,声如洪钟。
顺便一只手拍了拍沈大老爷的肩头,顿时沈大老爷腿软了下来,顺势坐到了椅子上。
有些个后悔今日贸然来退婚,不知道待会说出口时,会不会被武安伯扔出伯府大门。
心里又把王氏骂了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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