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意气风发的白衣少年,十多年前就已经死在了东海之滨,回来时已是一身残破之躯。
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陆宴之肢体动作僵硬得很,却也没挣开她,额上冒了一层冷汗,无数话语哽在喉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年在甬都,那个女孩是你”
静默了许久后,陆宴之终于开口问道。
那是他很久以前送出去的符纸,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里,给了一个陌生的小女孩。
在密道里,轻儿偷偷将符纸还给他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回事。
那时候不知道唐星遥就是轻儿,更不知道原来轻儿就是那天夜里那个跟着他跌跌撞撞走了一路的小女孩。
“嗯,”
阮轻云淡风轻地说,“初次见你时,本想跟你说,后来想着等进了星照门再说,后来就作罢了。”
陆宴之点了点头,没再往下说。
他曾经失去的、辜负的,是一颗怎样热忱的心。
也无法去想当初做出决定让轻儿去蓬莱阁的时候,她心里究竟什么感受。
阮轻收了药瓶和工具,起身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他究竟是怎么样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的。
身边没有人照顾吗
“陆公子,”
她开了口,声音冷冷淡淡的,“你说,旁人若是知道,九星秘籍是你从星照门偷出来的,究竟会怎么你”
她想说的是,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心里有一个猜想,可她并不全信。
给他一个台阶,为了等到一声道歉,为过去的事情,彼此释怀,两不相欠。
可不知怎么的,她一开口,却变成了挖苦和嘲讽。
阮轻面无表情,心里牵出一丝苦笑。
陆宴之垂着脸,轻轻一笑,却没有笑出声,哑声说“我不在乎。”
“旁人只说你沽名钓誉,风光霁月的天清君原来只是个盗贼,你这一世英名也就毁了。”
阮轻着他的面庞,轻笑着说。
陆宴之说“那又如何”
阮轻挑眉他,神情冷淡,似笑而非笑。
她不开口,陆宴之也猜不到她的心思,犹豫着补充了一句,“名声而已。”
“名声而已”
阮轻倚在窗口,面朝着他,纤细的影子投在窗格上,轻笑道,“天清君的名声究竟有多值钱可以让天下人纷纷却让,让你只花了五千颗灵石就拍下了卷轴,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陆宴之面容镇定,静静地“”
着她,竭力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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