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接着是一声闷响,没多久门被推开,寒风送了进来。
一道白影立在月光和烛火之间,扫视屋内情形,快步朝阮轻走了过来。
阮轻下意识地避开,手抓了抓衣襟,低着头不去陆宴之。
她这副狼狈样子,可真是够好笑。
一只手伸过来,捏开她唇。
陆宴之将一颗丹药送到她口中,皱眉她,温声道“再忍一忍,我马上带你离开。”
手指触到她唇上时候,阮轻克制着偎在他怀里冲动。
下一瞬,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了起来。
陆宴之一手环过她膝盖窝,一手环过她后颈,将她整个儿抱在怀里,起身时有些意外地她,低声说“怎么轻了许多”
阮轻哆嗦着靠在他怀里,双手抓着他衣襟,勾住他脖子。
忍了一晚上,药性还未散去。
此刻抱住了这个人,就像沙漠旅者终于喝到了水,整个人放弃了挣扎、慢慢放松下来,迫不及待地汲取着清泉。
陆宴之身体僵住,几乎挪不开步子。
一柄带血剑出现在他面前,林淮风一身血衣,指着他道“你带她去哪”
陆宴之喉结滚了滚,“我是她哥,我能带她去哪”
接着,给了林淮风一粒解药,抱着阮轻出了门,躲过一路守卫,带着二人来到后山一处荒径。
“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有一道无人守山门,”
陆宴之从袖中取出一红色小瓶,递给阮轻,嘱咐道“山门虽无人防守,却有宋长老设血禁,你带上我血,离开之后就不要回来了。”
阮轻接过瓶子,到了陆宴之手腕上一道伤痕,心里五味杂陈,抿了抿唇道“你放我们走,陆萱萱怎么办”
陆宴之沉着脸,转过身去,吐了两个字“你走。”
林淮风笑了笑,去牵阮轻手,“阮姑娘,快走吧,一会陆兄改变了主意,可就来不及了。”
“陆宴之,”
阮轻注视着他,“你为什么突然要帮我是不是我师父跟你说了什么,她现在人在哪”
陆宴之没回答,不回头地走了。
如愿离开星照门,却是以这样方式。
阮轻心有不甘,却毫无办法。
她换上自己衣裳,给林淮风简单包扎了伤口,找到了陆宴之说隐秘山门。
说来好笑,这么久以来陆宴之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他当真以为阮轻是陆嘉尘在外面鬼混时生,为了破宋长老血禁,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瓶血。
殊不知,她就是宋长老生女,陆宴之血能开血禁,她血照样可以。
她先将陆宴之血注入血禁之中,观察着血禁之门反应。
时间渐渐流逝。
良久,血禁都没有反应。
阮轻心里咯噔一下,又倒了半瓶血,依旧无果。
“他不会骗你吧”
林淮风抱着剑,观察着那道血禁阵法,“这种事情他能搞错吗”
阮轻沉吟片刻,收起陆宴之血,咬破自己手指。
血滴在血禁之上,淡紫色光环亮起,照亮着她和林淮风脸。
林淮风低声咒骂了一句,蓦地笑了出声,“这大概是我活这么久以来,听过最有趣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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