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温稚水找回来的时候,他克制不住自己滔天的怒火,将温停绑了,请了家法。
他舍不得教训女儿,也知道,教训温停才能更好地叫温稚水长记性,才能让温稚水将这件事刻进骨子里。
多么可笑,大雍的战神,将兵法用进了家里,像是对待敌人一样玩弄子女的心。
他还记得,他给了温停五鞭子,虽然不多,但是一鞭一鞭都是真刀实枪的,一鞭子下去就是皮开肉绽。
最后那一鞭子,他是含着眼泪打下去的。
果然立竿见影,温稚水在这一天之后就收敛了活泼好动的性子,她开始认真读书写字,开始学着插花弹琴,一点点长成了长安城里最端庄温婉的大家闺秀。
也是在这一天以后,他再也没能与温稚水亲近过。
当初那个自由自在的云雀儿,他竟然已经不知道,究竟是死了,还是被深深掩埋了。
他不许温稚水问朝堂之事,究竟是想保护女儿,还是矫枉过正?
定远侯看着温稚水干干净净的眼睛,酸涩突然漫上眼睛,冷酷无情的大雍战神竟然就这样红了眼眶。
“萋萋,爹要跟你道歉。”
温稚水有点讶异,歪了脑袋,疑惑地看向父亲。
“爹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你很好,已经长成了最好的姑娘。”
他拍了拍温稚水的手,站起身来,走向窗外,看着窗外澄澈的蓝天,仿佛看见了远远在天际的一只云雀。
“去吧,萋萋,去看看大雍是什么样子,去看看百姓是什么样子,想看什么,就去看。”
他眼角的眼泪终于掉了下去,嘴角确实欣慰的笑。
你的眼睛那么清澈,一定能够看清这个世界。
温稚水得到了父亲的准许,便回去让春桃收拾行李,后日便能够随萧三一起离开,踏上去岭南的路。
春桃没有问什么别的话,只是一边嘟囔着“岭南道应当比长安热多了……”
,一边给温稚水收拾行囊。
温稚水就在一旁继续插之前的花。
却突然听见下人禀报,有一个袁姓的女子在门口求见。
袁皎?
温稚水让人将袁皎带了进来。
袁皎风风火火地进来,却规规矩矩地给温稚水行了一礼,正色道:“姑娘,冒昧前来,是为了簪娘子的事情。”
簪娘子,便是温稚水要开的银楼。
她微微抬起眼眸:“哦?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袁皎一叹气道:“我已经收集了市面上精巧的饰簪子,只是这样从他人手里买簪子终究不是长久之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找一个大师傅,专为簪娘子设计饰。”
“祚宁楼倒台以后,我现其中有两个师父的水平尤其的高,其中一个并不是袁家的客卿,只是寄卖,便无从查起,另一个便是坐镇袁家的一个客卿,名为宣奥,手艺颇为精湛,”
她无奈地一笑,面上带了一分窘迫的神色。
“我也曾试图以重金收买师父,招揽人才于姑娘麾下,只是这宣大师傅就算袁家倒台只能另寻他处,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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