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立刻明白了妻子的意图,忍不住脸一黑,可是又不敢真不让她进去,只好让开了半个身子。
温稚水放下托盘,为三人斟茶。
放下茶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道:“爹,你们是不是在说大元的事?”
定远侯叹一口气,唤了她一声:“萋萋……”
他显然不愿意温稚水掺和进这种事,可是偏偏溺爱女儿,又没法对她说不。
温稚水懂事以后第一次,仗着定远侯对她的偏爱,用春水盈盈的桃花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定远侯,露出一点无声的哀求。
定远侯只能拍拍她的脑袋,默认了。
她拉一拉定远侯的衣袖,问道:“我上次听你们说和亲的事情,是不是岁和?”
温停显然有点后悔当初在饭桌上的口无遮拦,妹妹一直和岁和公主交好,被她知道了这件事,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是怎么辗转反侧呢。
温稚水追问道:“朝中打算怎么办?岁和,岁和能,能留下来吗?”
定远侯只能跟她说:“我们会尽量想办法。”
她又祈求地看向温停,却见温停也转开了脸,不肯看她的眼睛。
一股难言的委屈蓦然涌上心头,她把心一横,直道:“你们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我早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救岁和。”
定远侯一惊,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他生平第一次对女儿疾声厉色,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到女儿微红了的眼眶,他的心又软得一塌糊涂,无奈道:“萋萋,不要卷进这种事情来。”
温稚水抽了抽鼻子,恶狠狠的语气也因为鼻音变得像是小女孩儿的撒娇:“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反正我的法子万无一失。”
她拿红彤彤的眼睛瞪一眼向来疼爱她的父亲和大哥,把头一扭,转身走了。
“萋萋。”
温停果然还是受不住她的眼睛,叫住了她。
这一幕已经在温稚水心中排练过数次,此刻终于上演,一切皆如她所料定的生了。
她在心底长叹一声,却突然莫名其妙真的觉得很是难过,心口不能自已地涌上乱七八糟的情绪。
她转过头,显然是一副被狠狠伤了心的样子。
温停给妹妹擦擦眼泪,哄她:“怎么三皇子在这儿都要哭啊,嗯?”
温稚水脊背一僵,按照她的剧本,这本该是家中三人的戏份,她挥的时候还真忘了有个萧三在场,于是她又偷偷摸摸拿哥哥的衣襟擦了擦眼泪,假装什么也没生过。
所幸萧三没有取笑她,反而很果断地开始了话题:“大元即将来使,往日要金银布帛,今日要岁和北上,就是因为武力,敌盛我衰。
“我昨夜想了想,我大雍的兵力确实没有大元的强盛,但是要想保住岁和,并不需要真刀实枪的强过对方。
示敌以虚,只要对方有了怀疑,便会犹豫,此事便有转机。”
温稚水心头一跳,抬起头,露出水洗过的亮晶晶的眼眸,果断应答道:“空城计。”
萧翎点点头,道:“不错,到时我将京中护卫减至一半,诱敌以虚,故作阵仗。”
温停即可便道:“这样不够,还是需要点实实在在的东西震慑对方。”
萧翎皱眉:“这件事情我昨夜也曾经考虑过,只是我没有亲眼目睹过大元的骑兵。
“不知道若是届时,我将抽调的那一半侍卫集中起来,一起训练,到时候举办一个活动,请这些侍卫展示展示,能否震慑对方,给其一个下马威。”
这个灵感是现代的阅兵给的,种花家每逢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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