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完全是黄璋咎由自取。
仨人一见面，黄璋便给出直击灵魂的四连问：“苏珩你怎么那么困？你们俩昨晚干嘛了？钱姝你为什么不困？兽人……和人类区别大吗？”
钱姝：……黄是你的姓，搞黄是你的命。
不理会黄璋的烦人荤话，钱姝拿出试剂，却是攥在手里没有交出去，秉持着对客户的负责，钱姝确认道：“你拿试剂是要去找犯人吗？”
黄璋只道这个案子已经转交给别组，对自己的计划只字不提，还戏谑言：“你难道没听过吗？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钱姝盯着他的眼睛：“你会死吗？”
被问得噎住，在钱姝堪比班主任的目光中，黄璋的玩笑意味逐渐褪去，“老子哪有那么容易死？”
是下午三点多，天气不晴，没什么日光。
他们仨人站在异能局前，背后是流动的人群，人群如水，哗啦啦地来哗啦啦地走。
钱姝脸上没什么情绪。
她并不拥有确切的立场去劝诫黄璋什么，只是与之分享自己用苦痛换来的对生活的一点认知：“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回头了。”
黄璋像是在看假装老成的小朋友的家长，笑意里蕴着保护。
他转身往回走，边背对他们挥手，边喟叹：“犯过一次的错，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异能配送完成，钱姝和苏珩收工回家，路上，钱姝收到了苏叶子的消息。
她和同期与公司已经聊完，公司对主管进行了严厉批评，但目前转正名额已定，无法再进行更改，考虑到她们的损失，公司决定给予她们一定赔偿。
苏叶子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也对实习未能转正的事释怀，甚至还期待起新工作来。
阅毕，钱姝回复：“记得这一次不要再找会让你失眠的公司了。”
钱姝与苏珩分享完这个喜讯，苏珩道：“我也找到了我工作的意义。”
兽人工作的意义会是什么呢？
这成功勾起了钱姝的好奇心，她立刻问。
没成想，苏珩突然加快脚步。
他本就占着腿长优势，此番轻松与钱姝拉开距离。
没等钱姝再问，风吹来他的声音：“帮你赚到一亿金，帮你实现你的理想。”
后方，钱姝步伐渐缓，玩闹的心思也在渐渐从面上淡去。
从背影来看，苏珩与这个世界的人无二致，为了遮住有异的耳朵，出行都会为他配上一顶棒球帽，素色纯黑，没有花纹，是菜市场旁边的摊子上最便宜的一款。
衣服也是在同一个摊上购置的，老头款短袖衬衫，花花绿绿，但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艺术家风格。
“既然你这么乖，”
钱姝追上，抱臂轻撞了他一下，“明天带你去鸿运商场买几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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