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余远洲。
穿着大衣,皮鞋也没脱。
歪在沙发靠背上,头发油乱,眼镜都还戴着。
丁凯复走过来,蹲下身打量了一会儿。
余远洲睡得不安稳,像是做着噩梦。
眼角渗泪,嘴里断断续续地吭吭着。
丁凯复用食指揩掉他睫毛上的泪珠,把他横抱到里间的卧室床上。
摘掉眼镜,脱掉鞋。
正脱着大衣,从兜里摸到个硬东西。
洋辣子这会儿也洗完脸,恭敬拘谨地走过来:“枭哥。”
丁凯复把电击枪递给他:“拍几张照片,查一下哪儿来的。
用完放回你嫂子大衣兜里。”
“哎,好。”
“去把我车移一下。
晚上再回去。”
他一边吩咐一边走进浴室,用温水打湿了毛巾。
单膝跪在床边,给余远洲擦脸,脖颈,手,脚。
等伺候完了,他把毛巾往浴缸里一扔,走到外间给丁增岳去了个电话。
“喂,爸。”
丁凯复几乎不管丁增岳叫爸。
心情好叫老头,心情不好叫老b头。
而他开口叫爸,基本就是没憋好屁。
丁增岳也知道他的德行,在那边骂了一句:“准他妈没好事。”
丁凯复笑了一声:“最近忙不忙?”
“别瞎客套,赶紧说。”
“远洲给我。”
“啥?”
“我说把你助理,余远洲给我。”
丁增岳不乐意了:“老子有点啥好玩意儿你都惦记。
自己招去,别打洲儿注意。”
说罢就要挂电话。
“条件你提。”
丁凯复道。
丁增岳这电话终究是没挂断。
他沉默了足足五六秒,道:“去把你那个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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