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李中亭退下后不久,这算学新政的圣旨就已由翰林院拟好,由常福丘递到林岳磬面前,就等他敲下玉玺了。
林岳磬盯着黄花梨木桌上文采斐然的圣旨越看越满意,将玉玺稳稳地盖了上去。
第二日。
算学新政一在各地推行,全国各地果不其然一片哗然,甚至有些地方已有学生聚起众来,竟有联名上书之势!
且不说有些当地官员按照御令斩了几个闹事学子杀鸡儆猴,还有些是自家子侄算学不兴的竟也掺和到闹事学子中,即使不忍斩了事,却也只得先关进牢里以平众议。
如此一来,朝堂之中无论有无私心,都写了或劝谏或批判的奏折上奏此事。
林岳磬自打上朝以来就没见过雪花般的奏折上奏同一件事,他坐在朝堂之上,却只见众臣皆跪拜相劝。
就算他再一意孤行,也拗不过这么多臣子的上书。
因而这算学新政仅实行一日,林岳磬就只得下了一道新圣旨来修正新政,避免了这一场即将生的政变。
那些或被误杀或被监禁的学子,都因此获得了不同的补偿。
只是监禁之人能得见天日,那被斩的学子呢?
且不说各学子对这惩罚的看法,却说这边瑾城西边,酒交巷。
赵安带着谢云昭穿过四曲八弯的小巷,最终走到了他现在的家。
赵安推开了小院门,身旁谢云昭望着那青瓦白墙的小院,不由奇怪道:“我之前在介县听闻你和那姓刘的老铁匠住在一起,现下你们怎得住在这小院里,不去租个铁匠铺面呢?”
赵安听闻,倒是不甚在意,向谢云昭解释道:“我与义父刚搬来瑾城不久,瑾城不比介县,做铁匠营生的不缺我们一家。
我们想要开间铺子,也得等站稳了脚再说啊。”
说着,屋内传来几声中年男人的咳嗽声。
赵安听了神色不由得一紧,只见他几个箭步便冲进了正屋内。
谢云昭虽和赵安定了夫子之约,这个时候却是不敢进去了。
谢云昭在门口等着,依稀能听见屋内父子俩的对话声。
“义父,昨天晚上我走之前不是给您熬好了药,您只要今天上午再温一下就能喝了,怎得还是咳的这样厉害?”
“你这小儿!
我今日又不是没喝…咳咳…,我这身子就这样,这两天…咳…更是喝了也没见好…”
赵安拍了拍老刘的背,又在那破了个豁口的碗中倒了些水,喂了男人水后才接着道:“您这身体老不好,该不是那庸医开的药方不对症吧!
您放心,我再去求求那旅居在瑾城的杨神医,让他来给您诊治,定当痊愈!”
老刘听了这话,却是神色一凛,方才还颤颤巍巍的手一把死死抓住赵安的胳膊,用力嘶吼道:“不准去!”
赵安却也不似第一次被拦着,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我知道您为何不让我去,只是您这病不少医生都诊过,喝了这么多年药都不好使,身体也越来越差。
若再不让那神医看诊,再过两年,怕是真的药石难救啊!”
“我就算是死,也不让他进我刘家门!”
老刘也越激动,瘦弱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愈加剧烈,对着赵安嘶吼的脸也逐渐升温变红,看上去甚是可怕。
“你若是再说让他救我一事,我就是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也绝不与他杨家人见面!”
老刘骂完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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