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长,参与过那年围剿的人都以各种方式离奇死去,他命大,侥幸逃过一劫。
他猜想是雇主怕秘密泄露,故而派人来杀人灭口,从此他隐姓埋名,战战兢兢的苟活着。
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病,或许他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可是现在他要活。
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即便人终有一死。
听完后,沈青山眉眼仿佛结了一层冰霜,冷的可怖,他道:“你可知雇佣你们的人有什么特征?”
那人想了想,不确定道:“他经常罩着黑色斗篷,身形颀长,而且他的声音很怪异,粗哑中夹着几分沧桑。”
说起黑色斗篷,沈青山想起之前在方争那里听过的,黑衣人事件。
恐怕就是那会,黑衣人将无恙杀了之后便到处寻找藏尸之地,也许他们本想将无恙的尸体藏在村长的墓冢里,却没想到他们的到来在村子里掀起了一阵狂潮。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转移阵地,也就是这时候,不小心遗漏了那块兰花碎玉。
那人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关心别的事,只想要活下去。”
沈青山沉默了一会,从袖间取出一个瓷瓶,嗓音如寒冬刺骨,“解药试样品,仅有半盏茶时间。”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落寞。
霍止迟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望着沈青山远去的背影踌躇不定。
他想跟上去,可又怕沈青山埋怨他,毕竟这件事他负有一定的责任。
若不是他逃离现实,又怎会纵容这些事的滋长?
……
将军府其实不大,往常几步路就能走到门口,可这次沈青山只觉得走了好久,依旧望不到朱门。
经过那棵枯败的桂花树时,他终于忍不住,靠着树干滑落,头深深埋进膝盖,一时只能听见春风的叹息。
“o37,我好像一辈子都还不清解表的人情了,”
沈青山忽然出声道,闷闷的,“你说为什么,我都要远离权臣的命运了,还要我背负权臣的苦难?”
o37没说话,他又呢喃道:“如果我当年选择走原著的老路,是不是大家都能平安无事了?”
他就好像一颗灾星,去到哪哪都有血光之灾。
当初解府不过收养了他两年,却落了个无人生还的下场,就连解夫人和解叔叔的最后一面,他都没有见到。
当初他用糖葫芦换来的解表,如今也为了他一个谎言而偿命。
他偷偷藏了很多年的幸福,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击碎了。
o37道:“命运之所以是命运,便是因为早已明码标价好了代价。
何况解表那时不死,也会因为其他而死。”
“o37,你真冷酷,也无情得让人害怕。”
沈青山抬起头,头倚着树干,他忽然笑了笑,“忘了你是系统,没有感情。”
“……”
“倚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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