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先站起来,拎起外套,只扔下一句“我去外面抽根烟”
。
室外的走廊拐角处有一个垃圾桶,站了几个也在抽烟的中年人。
秦燃把衣服搭在肩上,半边外套在之前的路上都被淋湿了,根本穿不了。
他拨动打火机的砂轮,点着烟,冷静地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冷风混着尼古丁的味道,穿过喉管进入身体。
中途有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男人套着件破旧的棉袄,手指黝黑,在秦燃面前晃了下:“小伙子,能借个火吗?”
秦燃收回视线,轻轻颔,把打火机递过去。
男人连忙接过来道谢,点过烟,打量了下秦燃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也家里人生病了吗?人世无常,别太难过。”
秦燃把打火机扔回兜里,点了下头,然后摁灭了眼,抖了下衣服,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才返回门诊输液室。
赵真桢头晕得厉害,她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点的位置。
又拿起手机给唐桃了个微信,然后半醒半梦间又睡了过去。
秦燃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她侧着身子,一只手抓着手机,另一只手别扭地搭在白色的床单上。
他伸手想替她捻下被子,然后看见手机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没有备注。
赵真桢像是被打扰了一样,皱着眉头,不满地呢喃一声。
秦燃轻轻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挂断电话。
即使是晚上,输液室里也人来来往,不断有人穿梭在各个病床之间。
秦燃坐在病床边的板凳上,一言不地看着睡觉的赵真桢,似乎在出神。
赵真桢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吵醒的,她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想去摸手机,触碰到硬邦邦的床板,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家。
“找你手机吗?在这。”
秦燃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并提醒,“之前有人给你打电话。”
赵真桢看到秦燃的脸,呆了两秒,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开始浮现脑中。
被子里的整个人僵滞住。
“你要喝水吗?”
赵真桢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感觉好点了吗?”
秦燃看了下时间,“还有一袋药,输完就可以走了。
医生开了三天的输液单,你看你明天什么时候来。
床头还有口服药,怎么吃都标注在上面了。
最近几天右手不要碰水…”
像是意识到什么,秦燃顿了下:“你是不是喉咙难受说不了话?医生说你扁桃体炎了。
你想喝水或者吃东西的话,就拍下被子。”
赵真桢感觉眼眶有点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用力地摇头。
秦燃声音很轻,语气温柔,给人一种他什么都愿意顺着你的感觉。
一瞬间,赵真桢毫无相关地想起微博上看到的讨论,有了个答案。
她觉得秦燃如果以后恋爱的话,对方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没吃过什么苦,娇气得永远被他捧在手心里。
秦燃看到赵真桢眼睛有点泛红,以为她又不舒服,微微俯下身:“需不需要我叫护士吗?”
赵真桢的头摇得更厉害了。
缓了一会儿,赵真桢把手机摸过来,回复了唐桃的微信,然后页面停在和温惜兰的聊天框上。
想了很久,她最后还是没有打字。
即使赵真桢知道如果她了消息,温惜兰看到以后会第一时间回复,但最后一定是给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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