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看了她一眼,抹了一把泪水,哽咽说:“我能抄完。”
安暖张了张嘴,担心他哭出毛病,这事是因为她才会生的,虽然不是她让徐长风去偷,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正想去找徐二郎说理,徐二郎出现在门口,喊安暖:“安暖,你过来。”
安暖走过去,见徐二郎手中拿着一捧书,疑惑歪了歪脑袋。
徐长风以为那也是给他抄的,哭着说:“二叔,你太狠心了,你不如要了我的命。”
徐二郎瞥了他一眼,把手中的书给安暖,“今日那本书不适合你看,先看这些。”
安暖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谢谢先生。”
徐二郎离开前对徐长风说:“要你的命做什么?有空哭不如多抄两遍。”
徐长风低头,假装没有听见,以免他二叔真的丧心病狂要他多抄两遍。
别说是两遍了,一遍他受不了。
徐二郎无奈摇摇头,转身走了。
安暖兴奋翻开书,如徐二郎所说的,书里的内容没有之前那本晦涩难懂。
徐长风抬眼看了安暖一眼,顿时觉得有动力了——起码有人陪着他。
一晚上的时间是没法抄完的,好在第二天不用去学堂,徐长风怀疑徐二郎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罚他罚得那么狠。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抄完了。
徐长风拿着本子去找徐二郎,安暖跟在他身后,到门口时问他:“需要我陪你进去么?”
“不用,我自己可以。”
安暖怀疑看着他,不久之前还哭成了个泪人,说可以是假的吧。
徐长风好面子,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昂挺胸进了屋里。
为了不让安暖看到他的窝囊样,他特意把门带上,安暖只能凭空想象里面会生什么。
徐长风进去后徐二郎还低着头看书,似乎不知道他进来了。
他小声喊了两声,徐二郎方抬眼看他,“抄完了?”
徐长风乖乖点头,把本子放在书案上,站立等徐二郎检查。
徐二郎一页页翻开看,越看脸色越难看,看完最后一页,他把本子放下,问徐长风:“你不服?”
“没有不服,”
徐长风慌张说,“先生罚得对,是我错了。”
徐二郎把本子摊开,指着上面的字问他:“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徐长风低头,看到本子上的字简直是鬼画符,比安暖第一次学写字还难看。
他登时哑口无言,太着急抄书,抄到后面渐渐放飞自我,偏偏他自己没现,如今被徐二郎逮个正着,不服的“证据”
摆在眼前。
徐二郎正色说:“你若是怨我对你比对别人严,我去和大哥说,以后不管你便是了。”
“不要不要,”
徐长风跑到书案另一边,抱着徐二郎的手撒娇,“二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快点抄完。”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罚你。”
徐长风迟疑问:“不是因为我偷书么?”
“这是其一,”
徐二郎拉开他的手,严肃说,“之所以罚你,还因为你是徐家人,在学堂我是你先生,在家里,我是你二叔,你想要书,和我说一声便可,为何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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