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盛的西京雕车如龙,行人如织,却无一处立锥之地,无一人相识。
丹阳近在洛京,幽禁深宫,他手中无兵无权,更是一筹莫展。
在天香楼做乐师两年,一月前,他闻听丹阳公主和亲于阗,却在沙洲被东谷国世子掳走的消息,便再也不想清高矜持。
时常进出天香楼的客人里,除了达官显贵,不乏驻守西京周边的蛮兵力将。
那日,他随天香楼东院的女伎接待来自邠州军营的兵将,听他们说起了一件犯愁的事。
陇、宁、邠三州节度使崔同全之独女崔康芙,久代父亲策管帐下兵将,近日遣部下四搜俊俏郎君,意图买|春,却万般挑剔……
他心思大动,想借三州节度使兵力做一些事情。
可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自己副皮囊!
他找到天香楼假母王妈妈,说了愿转做男倌人的心愿……他要王妈妈四处宣扬自己的容貌,巨额出售自己初夜,还要亲自挑选合眼缘的恩客。
王妈妈早就垂涎他的皮相,若他愿做男倌人,定能为天香楼赚得万金,便无数回劝他转行,见他主动找来,自然全力配合他宣扬。
这一月,他怕撞上曾经见过的权贵之女,便以面具遮颜,确认恩客不识自己,才敢摘去面具……
掺了药的烈酒,呛得冯时安眼泪直流,这四年纵然过得痛苦,也没有眼下这不堪的情形令他痛苦。
他等了一月,等来的这位代管三州兵将的女子,不仅目无王法,暴躁凶悍,还不由分说就想将他霸王硬上弓!
纵他愿意以身饲喂这只母老虎,也不当是这般饲喂法……她不给他分毫时机,又何论迷她心智,借他万千精兵以谋事?
于他剧烈的呛咳声,崔康芙转回身子,朝榻上忐忑伸手:“张朝,给老子留几口酒提提兴,老子害怕。”
三个武将立时喘着粗气哄堂大笑,笑声里除了狭促,还有幸灾乐祸。
浓眉大眼的武将张朝,松开乱挣的冯时安,将酒壶递出笑道:“女公子毕竟还是个雏儿,害怕正常。
待过了今夜,女公子便能顶天立地,能在兄弟们面前挺直腰板。”
崔康芙接过酒壶,仰头将余下的酒饮尽,抬袖一抹嘴:“这药多久起性?”
“这药性烈,须臾就起!”
陈参扭头冲她得意一笑。
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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