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重又念起了那晦涩拗口的波斯语言,橙红晖光浪潮般涌开,包裹住了剩余的帮众们,日月如出其间,生机随之而生。
悟相满含悲痛,出了一声野兽般的长啸。
他背起小谷,跻身于被隋风护持着的帮众们,径直朝最里面的圆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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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鹿鸣涧跳起的瞬息,只来得及开了个“星楼月影”
稳住身形,反应不及,就立时被怪鱼吞吃入腹。
身入鱼口前,她感觉到自己身上浮现出一层纯白的真气护罩,就和陈迁时经常激的那个看起来一样。
或许是那纯白真气护罩为她抵消了一部分伤害和吸力,虽被吞食,鹿鸣涧仍能动弹。
她临危不乱,奋力将闲心凿入怪鱼口中皮肤,类似于软腭的组织,登时黑红脓血流出,顺着闲心流在她手上臂上。
被毒液腐蚀,痛得她“嘶”
了一声,差点就松手,好在坚持住了。
否则就会和一起进来那几名帮众一样,直接被巨大的吞咽之力吸入鱼怪的消化腔,再无一丝生机。
鹿鸣涧给自己刷了利针解毒,又激出“春泥护花”
气劲,突然一愣,眼前竟然白光大作——
陈道长怎么会跟了进来?!
这可是真正的死地!
见鹿鸣涧还挂在旁边、安然无事,陈迁时脸上绽放出一个惊喜的大大笑容。
这是认识以来,鹿鸣涧第一次见到陈迁时有如此生动的表情。
可能马上都要死了,自己居然还在想着人家好看的道长。
鹿鸣涧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自责的想法。
算了,反正也快要死了,就多看看自己喜欢的人吧,怎么了。
或许还能和他死在一起,不也挺好的么?
陈迁时可不知鹿鸣涧心里这么多戏,一剑也是插进鱼怪皮肉,想要稳住身形。
可雪名剑太过锋锐,鱼怪体内皮肤又比体外更加脆弱,一经插入,便划破了鱼怪皮肉,拉开一道口子,剧毒脓血喷出渗出,估计这怪物正痛得够呛。
慌忙插下“吞日月”
,陈迁时想攀住怪物口腔肉壁靠近鹿鸣涧,但鱼怪体液混着剧毒,又滑不溜手,他根本无法得逞。
剑痕口子越拉越长,直到雪名碰到了鱼怪的不知什么组织,比较硬,才终于被卡住了。
陈迁时这才停住了下滑之势,可以好好和鹿鸣涧说说话了。
此时,鹿鸣涧在靠上的位置挂着,陈迁时在靠下的位置悬着,遥遥相对。
互相关切望了一眼,虽然彼此皆是凄惨,却都畅快地笑了起来。
陈迁时往鹿鸣涧栖身处插了个“吞日月”
,方道:“想不到,这怪物的口腔还挺大,跟个大殿差不多高了。”
鹿鸣涧反手对陈迁时甩了个“清风垂露”
,也道:“我也想不到,这‘吞日月’竟然是个圆球状的气场。”
陈迁时道:“气场以剑为心,平时短剑插在地上,气场就有半截掉在了地下,你只能看见地上的半个球……”
鹿鸣涧见陈迁时认真解释的样子,心头滚烫,出言打断他道:
“你跳进来自杀,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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