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小男孩竟恶人先告状,对老晁怒道:“你又是哪里来的老贼!
在我家做甚!”
这时,已被弄醒的章敛扶着门边望来:“徒弟……”
小“男”
孩脏兮兮的脸现出狂喜:“师父!”
两人同时叫出声。
见这情况,老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时收了枪。
扮了男装的鹿鸣涧飞扑进章敛怀里,一把抱住他。
克制着哭腔,她将头埋在师父胸膛蹭了蹭,闷声道:“我躲在你另个宅子,夜里了才敢出来寻你。”
章敛抚摸着她的脑袋,怜惜地嗔怪道:“长安有宵禁,你要是让官兵捉去了可怎么办。”
鹿鸣涧咬嘴道:“我聪明着呢,才不像你,随便让人捉去了!”
章敛还想训斥,鹿鸣涧的肚子却“咕咕”
叫起来。
章敛愕然道:“这是饿了多久?”
鹿鸣涧霎时闹了个大红脸,垂着脑袋,小声嗫嚅道:“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就没落着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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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受伤,熬夜的熬夜,挨饿的挨饿,三人一个个都面有菜色。
就着肉夹馍,一起吃了老晁买回的丸子汤,精气神才肉眼可见好了起来。
鹿鸣涧详细讲述两日种种,最后道司易廷定下计划,将她留在城中,让她在章敛宅中等,若风声过了自会有人接应;然后他自己去城外,再故意失手被捉,对方准会信了鹿鸣涧已经被送走,大概率不会再花力气寻她。
章敛骂道:“那你怎不听他的话乖乖待着?”
“那,那我觉得自己轻功还行啊,可以主动找到你的……”
鹿鸣涧自知无理,耷拉着脑袋狡辩道,“而且这不是找到了嘛。”
章敛叹气:“司大哥竟然做到这个地步……这下,我可欠下了他好大的情分。”
见了章敛,鹿鸣涧重又活泼了,笑嘻嘻道:“可上师说的是,这下你欠了他好大的钱分。”
章敛道:“钱分是好还的,情分却难还。”
“这倒是。”
鹿鸣涧学着章敛的样子,摩挲着下巴道,“现在想来,师父虽被救出,上师却进了牢房,好像并不怎么划算啊?”
“那不一样。
半仙没有罪名成立,被捉去也只是问话。”
老晁正用牙签剔着牙,面目狰狞地含糊道,“况且像你说的,他如此神通广大,想走还不是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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