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汉鹿鸣涧认识,好像是叫什么“曹沃”
来着。
从她和章敛第一次来光顾,这人就一直在赵云睿的茶馆打工。
和茶馆小二赵茶每天忙得飞起不同,这人好像平时也不见他做什么事情,除了在旁练武,就只是抱着臂站在赵云睿左近,像个贴身护卫——
“但从没听说过谁敢动云姨一根指头的啊,也不知她雇了这贴身护卫到底有啥用……难道是他特别厉害,主要起到一个威慑上的效果?”
鹿鸣涧问过章敛。
章敛当时扯了扯嘴角,说:“不是,他站那就有用……咳,小孩子不懂,也别瞎打听。”
求知欲非常旺盛的鹿鸣涧:“?”
师父不愿多说的情况十分罕见,通常他是知无不答、言无不尽的,这种反应肯定是确有难言之隐,善解人意的小鹿同学自然就没有继续打破砂锅了。
可师父也不让她朝赵云睿相询,这就蹊跷了。
这导致直到现在,该疑问对鹿鸣涧来说仍是个未解之谜。
话说回来,“闪电”
虽有劲儿有脾气,尥起蹶子毫不含糊,但到底拗不过大力的曹沃,被不情不愿地拴去了茶馆后面的马厩。
“谢谢云姨,谢谢曹叔!”
鹿鸣涧面上不露声色,实则已紧张了整宿。
她头半夜在家做好布置,就骑了“闪电”
直奔赵云睿这居所来了,一直缩在她楼门前,直到刚见她出来,心才放回了肚里。
虽然师父没说过这女人值得信任,却说过她的地盘非常安全,可做危急时避难之所。
“随便坐。”
赵云睿招呼了下,自个儿便柔若无骨地靠在了柱边。
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鹿鸣涧,又投向清晨已经开始往来驿站的人流。
“云姨,司上师可有给我师父买茶点?他今日可要来此?”
“最近不曾见,许是又让人打了。”
赵云睿没好气,“今天是黄道吉日,按照惯例,他倒是该要来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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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易廷,外表看二三十岁一男的,但连章敛都叫他“哥”
,不知究竟多大年纪。
精通阴阳之术,来自神秘的衍天宗,是其门派中少有的行走世间的弟子,从事着在茶馆门口支摊子算命的活计。
他平日戴一副标志性的圆片墨镜,自称“天机大道,无所不衍”
,收费挺贵,人称“司半仙”
。
他不待见“半仙”
这个称呼,说听起来有种要入土了的腐朽感,喜欢强迫别人称呼他“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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