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屿望望病房的门,焦躁的神色里透着罕见的不安。
在这半年的光景里,他想过最坏的结局是方筱乐一辈子就这样躺着,无声无息,直到生命终结。
也想过稍微好一些的结局,方筱乐醒了,但失去了所有记忆,生命对她来说是干净的白,也许她会开始一段与他们所有人都毫不相干的新生活。
但最常憧憬的,仍是方筱乐彻底痊愈的好结局,她记得所有人所有事,如果不能,那就记得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事,乔牧屿相信且自信,自己在方筱乐心里是占据重要之地的,说“最”
也不为过,往事跟回忆不会说谎,她的文字充满真情更不会说谎。
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她记得所有人,唯独将“曾经那么喜欢他”
这件事忘记。
乔牧屿觉得自己心中胸腔中五脏六腑中有巨大巨大无法排解的……委屈?闷痛?还是苦郁?他说不清,也道不明。
那近似一种被抛弃的无助、无力、无望感,将他挤压得浑身疼痛不堪,他却丝毫没有反抗招架的余地。
“乔牧屿!”
他猛一回头。
林岚面有愠色地低声喊他:“杵在那里就能有办法吗?”
但凡他还有一点办法。
乔牧屿迈开长腿,大步迎向母亲。
他认清了当下最为现实的现实——在有关方筱乐的问题上,父母将会是他最后的稻草。
母子俩并肩走在楼层的回廊里,时间紧迫,林岚言语直接:“你刚才去见谁了?是不是沈羽慈?”
“嗯。”
乔牧屿完全没有“好奇母亲怎么知道”
的心情,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
“儿子,跟我说句实话,你跟沈羽慈会不会死灰复燃?”
他诧异抬头:“不会。”
林岚显然不信。
这件事是楼下溜达的乔墨怀微信跟她打的小报告,他说在医院门口看见逆子上了一辆保姆车,这车正是上回沈羽慈去他们家拜访时坐的,尾号6688,想记不住都难。
乔墨怀还让她逮住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真的?可事实上你们联系的还挺密切,我下午考虑了一件事,也征求了你爸的意见。”
林岚略略停顿,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你跟筱乐不是协议结婚吗?现在筱乐这个情况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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