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初又吩咐了禾池几句,便着人请了萧宴之过来。
今日的萧宴之一改往日嚣张,顺从地跟在顾北初的身边。
还难得的给顾北初赔了一个不是;“抱歉,是我侯府亏欠了你。”
“世子也莫要心怀愧疚,妾身既然嫁进侯府,自然也是有所求的。”
听了顾北初的话,萧宴之反而松了口气,只要她有所求就好,不至于太过对不起她。
等顾北初一走,萧庭纬便带着人,想要去扰乱查账的事情,谁知一到暮学斋,便傻了眼。
顾北初叫来的账房,一个个地正悠闲自得地品着茶。
萧庭纬刚要上前,被留在侯府没有跟着回门的禾池拦了下来:“二爷,世子夫人吩咐,此处暂时封闭,不出不进。”
“此处是侯府,我在自己家,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萧庭纬一副蛮横姿态,他就是要在顾北初回门之日,将他二房的账本毁了,免得被抓把柄。
“是侯府,但如今后院是我们夫人管着,还请二爷莫要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
禾池也不怕萧庭纬,她跟在小姐身边十几年,什么没见过?还能怕他一个一事无成,整日花天酒地的纸老虎?
萧庭纬见禾池拦着不让进,就要闯进去。
禾池一拍手,从院内出来两个五大三粗的护卫。
这些护卫是顾北初的陪嫁,也是顾家签下死契的家仆。
禾池对着萧庭纬微微欠身:“二爷,得罪了。”
说罢,禾池站直了身体直视前方,说道;“送二爷回院。”
两个护卫得了令,将还想往院内冲的萧庭纬架起来,带离了暮学斋。
在萧庭纬骂骂咧咧的声音中,禾池转身对院内十余个护卫说道:“你们只管守在此处,若是有人敢硬闯,就将人架了送回去。”
账目已经查明,小姐回门是大事,这边也是大事,断不能因自己过失少了什么东西。
这侯府的人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她的主子是顾家的小姐,并非侯府里的自恃清高的,高不可攀的贵人们。
她心中明白,只要有小姐一日,她便不会有任何事情。
总归小姐会护着她,她只要安心为小姐办事就好。
顾家。
“顾北辰,你给我下来,今日长姐回门,你若是再胡闹,我便告诉长姐,要长姐扒了你皮。”
顾家次女,顾北初一奶同胞的嫡亲妹妹,顾北染掐着腰,手中拿着鸡毛掸子,指着房顶上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脸怒气。
而房顶上的男孩正是顾北初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今年七岁。
瞧着自家二姐手里的鸡毛掸子,顾北辰感觉屁股一疼。
倔强地喊道:“休想,我不下去,你肯定在骗我下去要打我。”
他又不傻,长姐嫁出去这几日,他都挨了多少鸡毛掸子。
他才不要下去挨揍。
他要翻墙出去,迎接自由。
谁知脚步刚一动,就听见一声,让他更加恐惧的声音。
“顾北辰你皮痒了是不是?”
顾北初刚随着萧宴之从马车里探出头,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她那不争气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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