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云从想说他见到妹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但他什么都没说,任由父亲拿他撒气。
因为他也认为若是自己跟着6知雁一起赴宴,妹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究竟在镇国公府生了什么事才整得这般狼狈?不行,6云从得去查一查。
6云从把丫鬟刚才熬好的药给6知雁端过来,他坐在榻前,顶着6鸣的压力给6知雁喂药:“来,先把药喝了,大夫说喝了药好好休息,很快就会没事的。”
6知雁自己去接药碗,她眨眨眼,道:“哥,我都多大了,哪儿还需要你喂呢,我可以自己喝药。”
但是6云从没有松开手,他吹了吹冒热气的勺子,不由分说把药递到6知雁嘴边,道:“什么多大?十几岁的小姑娘,你说你多大了?臭丫头,张嘴。”
6知雁怔了一下。
哥哥说得没错。
如今的她正是碧玉年华,还是那个十六七岁尚未出嫁的小姑娘,而非在深墙后院蹉跎了整整七年的痴人怨女。
思忖至此,6知雁便扬眉笑了笑,露出一副无辜天真的神情,道:“那就麻烦哥哥了。”
药喝完之后,6鸣与6云从不再打扰6知雁休息,又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6知雁一个人。
6知雁倚在榻前,她阖上眼,仔细地回忆起那场梦来。
“谢见山……谢辞予……原来我们早就见过了。”
之前在谢王府治病,6知雁便问过张宛若以后若有机会,她是否还能想起从前被自己遗忘的人与事。
张宛若说她只负责行医救人,并不会给人算命。
6知雁也意识到她的问题着实有些荒唐,道歉以后就再绝口不提。
可如今……还真让她想起来了什么。
明安二十七年,私自出玩的6知雁与谢辞予在江南相遇。
是他救了她。
难怪在谢王府,6知雁问他:“谢公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谢辞予只说不重要,但并没有否认他们的确见过的事实。
若非6知雁患有心症,否则就谢辞予那惊为天人的绝色,一向看脸说话的6知雁是绝对不可能忘记谢辞予的。
6知雁当初会答应徐清林的追求,徐清林那张放在全京城也称得上出挑的脸要占一半功劳,另一半……大抵是他装出来的情深不寿。
那绵密的雨中,谢辞予对她一见钟情,6知雁又何尝没有动心?
只可惜造化弄人。
6知雁长叹一口气,明安三十四年,北国与南朝必有一战,而这位举国闻名的辅将会在沙场捐躯,为南朝史书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谢辞予……”
她知晓他未来的命运,要她如何以后坦然面对他?除非谢辞予不曾带兵出征,然家国之事岂是儿戏?她又如何能拦得住谢辞予?
罢了,往后的事情便往后再说吧。
6知雁只能掌握她自己的命运,动摇不了别人分毫。
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对付徐清林,其它都可以再往后靠一靠。
6知雁躺下来,又睡了约莫半日的光景。
多亏了这些日子她跟着岑舟和6云从习武,体质增强不少。
若是从前的6知雁,一场高烧能去6知雁半条命,她恐怕得好几日才能出房门。
现在她只是睡一觉就觉得自己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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